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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若有似無的在食指關節上輕輕摩挲。
眼睫輕抬。
那天晚上,陳甜甜非要和岑鳶和商滕一塊睡。
從小就沒有父母在身邊,突然多了兩個親人,她依賴這種感覺。
岑鳶溫順的笑笑,同意了:“好。”
陳甜甜又用期待的眼神去看商滕。
結婚這麼久,他們一直都是分房睡。
岑鳶不想為難他,剛要開口,商滕卻點頭同意了。
於是岑鳶便悟了。
對於陳甜甜的任何請求,他都會同意。
那天晚上,他們像是最平常不過的一家三口。
陳甜甜不肯睡覺,讓商滕給她講睡前故事。
商滕便專門去找了一本書,講給她聽。
往日低沉質感的嗓音,此時刻意放輕,講著那些幼稚無厘頭的童話故事。
現在的他,是從前沒有的溫柔。
與記憶中的那張臉逐漸重疊。
連聲音也像。
岑鳶僵愣了好一會,眼睛一熱,手攥著睡衣裙襬。
她怕被看出來,於是起身出去了。
房門被輕輕帶上,商滕停了下來,視線落在房門處。
陳甜甜悄悄告訴商滕:“剛剛漂亮阿姨一直看著商叔叔,後來還哭了。”
商滕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開口:“忘記我和你說的話了?”
陳甜甜乖巧改口:“爸爸。”
他低笑著說:“乖。”
把她哄睡下以後,商滕從房間裡出來。
岑鳶坐在客廳裡發呆,雙眼空洞無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商滕走過去,在她身側坐下,平靜出聲:“聽甜甜說,你剛剛哭了?”
岑鳶的眼角還有點紅,她急忙伸手去擦,想解釋,卻又覺得沒什麼說服力。
於是只能點頭承認:“想到一點過去的事。”
過去的事,是什麼事。
他沒問。
可能並不在意。
他手腕上的抓傷淡了點,但是還沒徹底消掉。
骨節分明的左手隨意搭放在身側,似有若無的點了幾下。
岑鳶知道,這是他思考時的慣有動作。
過了會,他淡聲開口:“下個月去民政局把證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