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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黎定定地看著他, 湊過去親親他,輕的好像是一聲嘆息。
男人在那之後拜訪了系主任, 學校的謠言沒幾天便消失的乾乾淨淨。學生們都說,那個天天來接陳遠青的根本就是人家舅舅,正兒八經的親戚。
這讓之前說閒話的幾個男生臉上都很過不去,倒顯得自己多嘴亂猜測。
杜雲停安心備賽, 幾個月後,在美術大賽中拿了銀獎。
這一下, 真的是啪啪打腫了之前說他沒實力靠背景的人的臉。那幅畫也被展出來, 擺在他們的陳列室裡,眾多學生都去觀摩, 畫的背景是荊棘,瘦弱的青年正徒手撕開牢籠。他鮮血淋漓的手搭在另一隻手上, 緊緊地交握,好像是要從中獲取信念與力量。
顧黎把獎牌擦的亮晶晶, 就掛在辦公室裡頭,來來往往的人都能看見。
生意場上的人都是老狐狸, 看著顧黎好像很在意這獎牌, 不管感不感興趣都會順著問兩句, 一聽是家裡小輩, 接著就是嘖嘖稱讚。
年少有為、天資聰穎……好詞一股勁兒地往外冒。偏偏顧黎還就喜歡聽這些, 談生意時神色都比平日緩和不少。那些人多少摸著了點門竅,彩虹屁都能把杜雲停吹上天去。
這些都是陳遠青好久沒有聽到過的誇讚。
他被困在pua的牢籠裡太久了。無論什麼樣的想法、什麼樣的行動都會被打壓,慢慢讓他由一個獨立自主的人, 變為了只知道討好的奴隸。
杜雲停也聽說了蕭平南的訊息,第一次允許探監的時候,蕭家並沒有人去。他的爸媽還在記恨,並不想去看這個沒錢也沒前途的兒子。
訊息是從探望其他人的家屬口中傳出來的,說是過的很不好。
“才多長時間功夫,聽說在裡頭斷了一條腿……以後都沒辦法正常走路了。”
說的人嘖嘖感嘆,“就是舉報他們的那個人弄的,拼著加刑的風險也非要弄殘他,也是個狠人。”
狠歸狠,卻也能理解。
要是有人把他家孩子當傻子哄著玩,還挑唆著讓人去自殺,他就算拼了命,也非得把對方給廢了不可。
牢裡頭有自己的法則,蕭平南肩不能提手不能扛,也沒什麼力氣,只有一張臉長的好看。可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在裡頭絕對不能算是件好事,反而是惹眼的大事,沒幾個月就被磋磨的不成樣,別說是曾經記得牢牢的那些套路了,他連句完整的話都不怎麼敢說。
這裡頭的人和陳遠青那種單純孩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