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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拆掉她自己的遺骨去賣......所以她最在意的是......
“是阿秀啊。”穆媄輕聲說。
林夏一時間泫然欲泣。
“我怎麼捨得我的阿秀呢?”穆媄笑著說,“所以,不願治病的其實是我啊。”
“阿秀是你的親人?”林夏心說不至於啊,您都大明崇禎年間的人了.......莫非當了屋靈還能生小屋靈?那阿秀豈不是間小房子?犬舍什麼的?
“不,他是人類。說起我們的相遇,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那天清晨,一對年輕夫妻帶了個孩子來山裡,孩子只有三四歲大,兩隻眼睛亮得讓人討厭。他們讓孩子坐在這個院子的門檻上,給了他一袋糖,說你待在這裡吃糖,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爸爸媽媽出去辦點事,你吃完糖爸爸媽媽就回來接你了。
然後他們就走了,女的不停地回頭,難得使勁地拉著她的手不讓她回頭。
這種事情我見得太多啦,他們要丟掉這個孩子,就像丟掉什麼小貓小狗一樣。我懶得管這種事,我的心早就麻木了。我就是覺得麻煩,一會兒這個討厭的孩子找不到爸爸媽媽,沒準會進屋來,會吵鬧會哭喊。我還得費點心思嚇唬嚇唬他,這裡是凶宅嘛,我是凶宅之靈,自然要讓凶宅名副其實。
我滿心都是惡意。
可孩子根本沒有進門。他一直坐在門口,不哭也不鬧,手裡抱著那一大袋比自己還要高的糖果,一顆顆地剝開塞進嘴裡。
我觀察他很久,他一直在吃糖,一邊吃一邊眼巴巴地望著巷口。他好像很愛吃糖,吃完一顆再剝一顆,嘴邊上全都沾滿了糖漬。吃著吃著睡著了,睡醒過來繼續吃。就這樣從清晨吃到了午後,從午後吃到了黃昏,從黃昏一直吃到了夜幕降臨。
最後斑斕的糖紙落葉般撒了一地,那袋糖裡面只剩下一顆。
他坐在秋風裡,拿著最後一顆糖,冷了很久,忽然留下淚來。
我想他明白了,他的父母不要他了,他是個沒人需要的孩子。
那就哭吧哭吧,大聲地哭出來吧,我好久沒聽人哭得撕心裂肺了,我好想聽人哭啊。可他還沒哭,我卻心中一疼,我的痴心啊,它還沒死呢,它叫我想起那孤獨的十年裡,我也是一直這樣等著一個人來接我,以為世間還有人需要我,可我最終等來得是背叛。
我討厭這種心情,決定要把孩子趕走。我現出枯槁得容貌,從身後拍了拍那孩子,我準備對他吼叫,嚇得他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