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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交給這四位左膀右臂打理;二來是項家本就家大業大,項公子對自己有多少錢沒有數,對該花多少錢也沒有數,出手向來毫無顧忌。
第二類門客也住在府裡,人數可就多了。這些人為他養花、種草、養馬、養狗、養雕、養金魚,都是從各個行裡挑出來的能人,可以叫門客,也可以叫“把式”,養花的就是花把式,養魚的就是魚把式,給少爺按摩松骨敲背捶腿的就是人把式。
而第三類,就是他那些號稱“朋友”的人了。他們大多衣冠楚楚,穿著西洋料子的長衫禮服,梳著油亮的背頭,不管近視與否都會戴一副金絲眼鏡,每日裡在府中白吃白喝,白領月錢。但這些人往往會投其所好,滿北京城為項伯言淘換些稀罕的玩意兒,或是一把紫砂茶壺,或是一件四大名窯的瓷器,或是名人字畫,或是一套東洋來的圍棋子。項少爺遇上喜歡的就會出高價買下來,那高價往 往要超過本身的實價不少,足夠這些人揮霍上好幾年。
“反正他花錢也沒數,大夥一起鬨著他開心唄!”人們背地裡都是這麼說。
而我不屬於這三類門客中的任何一種。
我們剛剛到北京城,他就在府中給我安排了一個跨院兒獨住。
院子倒不是很奢華,卻種滿了翠竹,清新雅緻讓人舒服。他也沒有為我配太多的傭人,只有一位老婆婆照顧我的起居。
這就是要收我當小老婆吧?其實那個年代有錢人買個姑娘做妾也是常有的事。我之所以沒有走,是想著這位少爺出手如此闊綽,想必家中一定豪富,等 他到了北京再卷一筆,然後趁著夜色逃之夭夭。
我心裡盤算著推開了房門,卻呆住了。床上擺著兩件衣服,一件是錦繡團花的女兒羅裙,一件是素白的男兒長衫。
“到底是女嬌娥還是男兒郎?”我耳邊又回想起他那句唸白,眼前盡是那對清雅如蘭的眸子。
他這是讓我自己選擇……
我其實滿可以拔腿就走,沒有任何人能攔住我,但我還是留了下來,我想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那一晚,他來了。
我還記得那是個滿月之夜,他捧著一把古琴踏月而來。
“果然還是個男兒郎啊……”他看到了穿長衫的我,站在月光竹影中微微一笑。
“失望了?黃金百兩冤枉錢白花了吧!還搭上了這塊心愛的玉佩,我都替你不值。”我掏出那塊蓬萊古玉,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
“胡說。”他佯作嗔怒,“黃金百兩不過是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