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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許初允才意識到,白天逛街那件事根本還沒有過去。
她瞬間坐了起來,就著這個極其彆扭的姿態,急匆匆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那個同學……比較關注我,如果她今天知道我結婚了,明天就會將這件事傳得到處都是,背後議論,甚至扒相關的資訊。”
“我知道你對個人隱私和邊界感看得比較重,我是擔心因為我而影響你的生活,或者對你造成什麼負面影響,所以才選擇對她說是朋友。”
許初允不知道這番話江聞祈相不相信,只能藉著昏芒的燈光去揣度他的神色。
光線渙散的臥室,許初允只感覺到江聞祈鬆開了手,俯身過去關掉了檯燈。
室內驟然陷入沉底的黑暗。
唯有兩人的呼吸聲交錯起伏,江聞祈的平緩無比,許初允自己的卻因為慌張著急而起起落落。
“睡吧。”許初允聽見江聞祈疏冷的嗓音響起,語氣已然恢復到最初的平靜。
淡漠的,似乎對什麼都不甚在意。
明明他的態度平靜無異,好似相信了她的解釋,那股子心慌意亂的感覺卻更明顯了。
之前許初允還能稍稍察覺到一點他的情緒,現下他像是沉沒的冰山,所有露出海面的一角也收回。
許多話噎在喉中,揣度不明白。
黑暗裡,許初允猶豫了下,沒有再討人嫌地追問,小聲道:“好,那晚安。”
“白天那句話,真的不要放在心上,我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
許初允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
“嗯。”江聞祈淡淡應了一聲。
月色似水,微薄的光芒照亮大床上背對而睡的兩個人。
腦子裡混亂雜糅,許初允想著接下來幾天的行程,很快再度陷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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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六點,許初允倏然從夢中驚醒。
床邊沒人了,許初允伸手探了探被角,仍有餘溫。
她一邊挽頭髮一邊下樓,揚聲問萍姨,“先生出門了嗎?”
“先生在三樓健身房。”萍姨正在準備早餐,轉頭道。
三樓是私人影音區、收藏室、娛樂區之類的,哪怕江聞祈從未提過別墅裡哪些地方不能去,許初允也牢記自己只是過客,從未有多餘的好奇心去窺探。
許初允早上九點的拍攝,她特地吃完早餐之後又磨磨唧唧了一會兒,抱著一種微妙的心情想等等江聞祈,確認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