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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萬千的,但面對一個百年,談論一下的資格似乎勉強還有。於是,我覺得,人走在世紀的中間,渾渾噩噩,迷迷茫茫,也就罷了,可趕上世紀之交,就似乎必然要回頭看看,清點清點路程,計算計算得失,這一回頭不要緊,竟在百年的路上,檢視出我們那麼多的創痛、傷口、眼淚,還有貧窮、遭受的屈辱、走錯路的遺憾、同胞間因戰爭或“革命”的互相爭鬥。
回望中的畫面當然是觸目驚心的。
然後才開始慶幸:這一個百年畢竟過去,那不堪回首的畫面也就在新世紀鐘聲敲響的時候悄悄合上了。記憶可以掩蓋,但回首時心中的那份疼痛卻會在新世紀的路上隱隱地持續很久。
這難道就是正逢世紀之交的“幸運”?
四
在一次不經意的聆聽中,發現了臺灣歌手齊豫的一首歌,名字叫《覺》。
上中學的時候,我們在課本中都學過林覺民的《與妻書》,作為推翻舊制度的英雄,林覺民何等壯烈,在就義之前,仍能給妻子留下一封大義凜然並流傳後世的遺書。
然後我們就都記住了死去的林覺民,忘記了那還活著的林覺民的妻。林覺民就義之後,她又過著怎樣的生活呢?
齊豫的這首《覺》,就是站在林覺民妻子的角度上,唱給林覺民聽的歌。當然,真正聆聽這首歌的只能是我們這些只記住林覺民卻忘記了他妻子的人們。
“愛,不再開始,卻只能停在開始,把繾綣了一時當作被愛了一世……誰給你選擇的權利,讓你就這樣的離去,誰把我無止境的付出都化成紙上的一個名字,如今,當我寂寞那麼真,我還是得相信,剎那即永恆。”
歌唱完了,聽者半天都回不過神來,在這一個過去的世紀中,以革命的名義,一個又一個兒子、丈夫、父親戰死疆場或其他的什麼地方,然後在各種典籍中,我們都一次又一次默唸著他們的名字。但是,他們的妻子、母親又是怎樣在人們的忽略中度過餘生的呢?
五
那麼遠的事,我還是覺得沒資格談,我只是從一個兒子和丈夫的角度,替過去世紀中很多的母親和妻子憂傷一下罷了。再大的苦難,都已經過去,那些妻子和母親也大都追尋丈夫和兒子的蹤影,到另一個世界團圓去了。因此今天的我們再給予怎樣多的同情,都有點兒馬後炮的意思,所以,寫到這兒,也只能是愣了愣神,不過更多是為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