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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把自己叫醒。5點鐘,我們幾個人在北方最寒冷的清晨時分,坐上學校進城接老師的班車,大約6點鐘左右到達目的地。
由於路途遙遠,加上嚴重缺覺,一上車,我們都昏昏睡去,往往一路無話。
由於班車開到復興門才第一次停車,所以我們都睡出了條件反射:車一停下,我們就在睡夢中瞬間醒來,半夢半醒著下車。這樣的日子到1989年快到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個多月!其中有一天,我被條件反射式的下車習慣懲罰了一次。這一天,可能是車上有人要提前下車,車還沒到復興門就在途中停了一下,睡夢中的我以為按往常慣例到了目的地,也就迅速下了車,車開走了,我也有些醒了,突然發現,同學都沒有下來,而此處離目的地還很遠,我被孤獨地扔在站臺上,一瞬間,我突然感到一種深深的悲涼,並第一次開始懷疑起這種奔波的意義來。
當時我在中國國際廣播電臺華僑部實習,節目面對的是海外華人。我每天早上6點多鐘到達之後,先在桌子上趴著睡一會兒,7點多鐘,吃早飯、打水、掃地,然後一日到頭,晚上再搭學校的班車回去。
現在很難回憶起實習中的心情,只是記得那一段日子裡,耳邊聽的最多的歌就是蘇芮的《跟著感覺走》和齊秦的《自己的沙場》、《狼》。
迷迷茫茫的兩個多月過去,1989年的元旦來了,這個時候,雖然能否分在國際廣播電臺還沒有正面的說法,我還是想約一些同學回學校過元旦,可絕大多數留在北京實習的同學都似乎沒有這個心情。最後只有我們三四個人回了學校。
1988年最後一天下午,校園裡一片節日的情景,奔走的人們臉上寫著的大都是興奮和快樂,只是在我看來這一切已經不屬於我們。洗了一個澡,買了菜和一堆酒,回到雜亂無章的宿舍中,就開始迎接新年。
屋子裡主要的光源都壞了,由於絕大多數同學都在外地實習,平日裡擁擠的宿舍顯得空空蕩蕩,幾個人,一盞昏黃的檯燈,並不意氣風發的對話,接連不斷的啤酒,元旦之夜過去了。這就是我大學生活中最後一個元旦,往日歡聚時的歡聲笑語都已隱隱地遠去,將要走出校園也許就意味著走進孤獨?那個清晨,大家都去睡了,我走出宿舍樓,狂歡了一夜的校園安靜極了。我不得不想,走出這個校園,明天會在哪兒落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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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1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