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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自然有歌有舞,騰格爾坐在鋼琴旁,敖登格日勒站到了房間的中央。
就在這個時候,我還沒有覺得什麼,一直歡笑著,然而音樂一響,一切都不同了。
鋼琴上傳出的是耳熟能詳的《蒙古人》那首曲子,敖登的精彩舞蹈也隨之開始,一瞬間,我彷彿被電擊了一樣,故鄉的一切都回來了,那草香、那清水流動的微弱聲響、那綠色、那高高在上的白雲還有親人與朋友的笑臉……
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直到轉成號啕大哭,沒有人驚訝,有的只是理解的勸慰與聲援的抽泣聲。
我終於知道,故鄉一直在我心中,現代人在城市中的奔忙會淡化和掩飾一些什麼,但在每個人的心中都保持著童年時我們共同擁有的那份綠色。
<img src="/uploads/allimg/200411/1-2004111146421V.jpg" />
這張照片照於我的家鄉大興安嶺裡的原始森林,當初生活在那裡的時候,沒覺得怎麼美,但十年北京生涯後再進入原始森林,那種美就很驚人。我身邊的這顆枯樹不是人為毀壞而是被雷擊斷,但大自然又讓它慢慢地長出綠葉,復甦在望。
然而推開窗去,北京像很多城市一樣,依然被灰色包圍著,時常被三級四級的低劣空氣圍繞的人們,擁有的只是生存而不是生活,今天的人們如此強烈地懷舊,不僅是因為童年的珍貴還因為從前我們都離潔淨的自然更近一些。
我們在城市中得到的越多,對這個城市越會產生一種反叛。也許今天我們在城市中忘情地拼搏,正是為了明天愉快地離開城市。
我們畢竟是自然的動物。
二十多年的改革,讓我們擁有富裕生活的同時,環境保護這個詞彙也開始走進我們的生活。而我們之所以熟悉這個詞,實在是因為環境已經到了不保護就無法生存的邊緣。
我們前進的目標是什麼?答案很簡單,是富裕的生活。可什麼是富裕的生活?難道是未來我們都要戴著口罩點錢,然後一起奔向少得可憐的青山綠水嗎?
環保中國,不僅僅是一個可持續發展的問題,更是一個巨大的問號:我們拼出來的明天會怎樣?難道我們非要用今日勤奮的勞作製造一個恐怖的未來嗎?
母親河的乳汁開始有毒
1996年5月底,我隨《新聞調查》攝製組去拍攝《淮河水》這期節目。之所以拍攝這期節目,是因為國家規定,這一年的7月1日凌晨之前,關閉淮河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