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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錢,我覺得你好像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說不定我從來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人。”謝憑寧從書桌的抽屜裡翻出了一張銀行卡,推到旬旬面前。
“好了,為這個吵最沒意思。這裡是兩萬塊,我手裡的現錢就剩這麼多,你要的話就拿去吧。”
旬旬的手指撫摸著卡面上的凸起,腦子裡忽然想到的都是不相干的東西。
那是一個荒謬的比喻。
跟別人伸手要錢,就好比當著別人的面脫衣服。如果說答應池澄的援助,如同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寬衣解帶,那麼,收下謝憑寧這兩萬塊,就和女人在一個剛宣稱不愛她的男人身旁脫得精光沒有區別,即使他們曾無數次坦誠相對,但那隻會讓這一刻更加羞恥。
“她不會和你討論這麼沒意思的話題吧?”旬旬笑著問。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謝憑寧嘴裡說著,卻下意識地迴避她的目光。
飯後不久,謝憑寧藉故單位臨時有事出了門,相對於去會邵佳荃這個答案,旬旬更傾向於他是在迴避忽然變得有些陌生的妻子。
旬旬打電話給曾毓,“我在你那裡一共寄存了多少錢?”
“你等等。”曾毓過了好一陣才繼續接聽電話,彷彿剛找到一個適合談論這件事的地點。“你是說從高中時候起託我保管的錢?我看看記事本……一共五萬三千七百二十六塊三毛,如果不包含物品的話。”
“明天我去你那裡取回來方便嗎?”
“世界要毀滅了嗎?”曾毓驚愕無比,然而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一時無言以對。
“旬旬,你想清楚了沒有?我讓你去醫生那裡,是希望你能夠勸勸你媽。”
“為什麼,這不是你們希望看到的?”
“你別諷刺我!實話跟你說,我心裡一點都不好過。現在病倒的那個人是我親爹,沒有人比我更希望他好起來,可你現在就好像逼著我承認我置身事外。”
“我沒有逼過你。”
“我爸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誰都不想,如果他醒不過來,我一直照顧他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可有些事你是知道的,我哥和我姐心裡有多恨,別說是他們,有時候我都恨。我媽是怎麼死的你記得吧,她那是活生生氣得生了癌,她和我爸二十年模範夫妻,到頭來她躺在醫院,我爸送飯回去還是摸上了你媽的床。我哥我姐是親眼看到她死不瞑目的,我媽屍骨未寒,他就急著續絃。他們那時就說,如果老頭子娶了你媽,他們就當自己沒了爹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