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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之訂過婚,可看這架勢,這兩人根本就是辦過結婚儀式,但只是在教堂,在法律上還未註冊。
所有人都沉默了,而我的心很冷,冷得像是心臟裡的血凝結了,結出了冰渣,那些鋒利的冰渣刺得我的心生疼。
一直以來我都跟自己說這就是一樁簡單的交易,我就是一條無家可歸的流浪狗,有個人願意接納我給我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暫住片刻,我應該感恩我不該貪得無厭。可那一刻我覺得滿湖的悽風冷雨都打在我一個人的身上,我是這世界上最孤苦無依的那個人,全世界都在騙我——其實歸根到底騙我的只是姜菀之。
姜菀之真的是我的全世界麼?我不知道。
我忽然覺得我應該站起來跳進陽澄湖裡去。
關鍵時刻居然是金正錫解了我的困,金正錫一巴掌拍在桌上,說:“操你媽的趙旭禎!我就問你,你跟姜菀之訂婚,她爹同意了麼?她媽到場了麼?在我們崑山,結個婚得三媒六證,姜菀之她爹媽沒同意,你他媽的就是強娶幼女!再說了,訂婚算個屁,神父又算個屁,跟我們這裡都不好使!我們白醫生是有證的!有證的你懂不懂?”
我渾身一震,神魂歸位,說:“沒錯!結婚證在我家,我隨時都能拿出來。”
兄弟們也七嘴八舌地幫我撐腰,有的說:“啥玩意兒啊?你這照片合成的吧?就算真的也說明不了問題啊!”
有的說:“姜菀之從小跟我們一起玩的,大家都是街坊鄰居,她去你們英國是上學,讀完書就回來了,結個屁婚啊!”
金正錫已經完全沒立場了,堅定地說:“姜菀之跟我哥們夫妻恩愛整三年了!人家老媽過世還是我們白醫生送的終,披麻戴孝的時候咋沒你這號人物呢?”
趙旭禎微微皺眉,似乎是被大家的七嘴八舌煩到了。桌上確實很吵,客人們都不講究,酒菜也不夠精緻,他這麼尊貴的人能來已經是給面子了,他本不必忍受。但不悅的表情一閃即逝,他轉瞬又回覆到那種淡泊寧靜、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疏離狀態。
他環顧四周,拍了拍巴掌說:“我想跟白商陸先生單獨說會兒話,煩請各位迴避。”
我能感覺到某種難以抵禦的壓力從趙旭禎身上釋放出來,他的語氣並不咄咄逼人,但配合那種壓力,讓你很難拒絕他的建議。我倒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