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端午 (第2/3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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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著,還有,她瘦了很多,可千萬別忘了。”
他連忙點頭,牢牢記在心裡,但是等他從洛陽回到西長京,見到了秦王,秦王殿下也知道他往洛陽去了,畢竟從來他做什麼,去了哪裡,十七郎不用問都會知道,但是他就是沒有問他,崔小姐如何。謝長耳快憋死了,來來去去,在李嶷面前走了好幾遍,但他就像沒看見一樣,既不問他是不是去了洛陽,更不會問,崔小姐如何。
謝長耳只好再給桃子寫信,問她,如果秦王殿下不問,那自己要不要主動跟他說,崔小姐最近不太好,崔小姐都瘦了。桃子的回信只有氣急敗壞的三個字:“大傻瓜”,也不知道是在罵他,還是在罵秦王。
應該還是在罵自己吧,謝長耳忐忑不安地想。
且不說謝長耳與桃子在這裡糾結,便是裴源,也覺得甚是反常,李嶷從來就沒有這麼愛晃盪,他一會兒出城打獵,一會兒去豐迎樓喝酒,一會兒又去城外的廟裡看碑帖。
看碑帖?他記得小時候李嶷最厭惡臨帖,每次提到碑帖他就說腦仁疼,寧可舞弄刀槍三個時辰,也不肯在案前臨半個時辰的字。
再這麼下去,只怕秦王殿下都要賦起詩來,那就真得太可怕了,裴源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裴源好容易逮著個機會,藉口給自己的兄長裴泊踐行,紮紮實實灌了李嶷好幾壇酒,李嶷也並沒有醉,兩隻眼睛炯炯有神,跟他說:“阿源,要不明日我們出城跑馬去。”
裴源快要哭出聲來了,他抓著李嶷的手,說道:“殿下,要不請範醫正來給您號個脈吧。”他覺得李嶷一定是又病了,病得不輕。
李嶷莫名其妙,把手抽出來,說道:“範醫正不是前兩天剛給我號過脈,說我都好了。”
裴源欲哭無淚,等再喝了一會兒,裴泊已經醉得不醒人事,李嶷與他又喝了兩壇酒,這才打馬回去。
夜已經深了,李嶷騎著馬,彷彿很高興似的,嘴裡還哼著那首小曲:“牢蘭河水十八灣,第一灣就是那銀松灘……”
裴源跟在他後面,看著他的背影,大概是因為之前生病,最近他瘦了一些,越發顯得寬肩窄腰,就這麼一件素色的圓領袍子,生生被他穿出了幾分浪蕩不羈的勁兒來,只是他騎著馬,搖頭晃腦地唱著歌,背影卻顯得那麼寂寥,那麼孤清。
“殿下。”他忍不住叫了一聲。
他回過頭看他,臉上笑嘻嘻的:“阿源,你愁眉苦臉的做什麼呢?”
他並沒有答這句話,卻問道:“殿下,你心裡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