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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做到這裡就斷了,是司機叫醒了我,說:“小姐,你到了。”
我懵懵懂懂地給他錢,拿著包,下車準備走,司機又伸出頭來對我說:“小姐,你有什麼不得了的心事嗎?傷心人我載過不少,可是睡著了還哭到你那麼大聲的,還是第一次見啊。”
“胡說,我哪裡有哭?我剛剛夢到我人生最幸福的一個片段哦,多半是你嫉妒才對。”
我昂首挺胸地反駁,不過胸前的衣服真的變得好像透視裝,給我媽看到,她一定會拿起菜刀追殺我十八里方回。
第二天我再去酒吧,我對酒保說:“喂,你換一身正常點兒的打扮會死嗎?”
他聳聳肩不以為然,但是不賣酒給我,因為:“你昨天不是要講故事給我聽嗎?怎麼沒講就跑掉了?”
我啞然半晌,不知是不是被他專注的神情打動了,我真的往下講了,不過就是那個夢的重述,主人公的名字叫Bingo,因為我遇到他的瞬間,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打出了人生的全中。
聲音漸漸低微下去,我出神地望著酒保身後五光十色的酒瓶,心裡很悲傷。
“怎麼不說下去了?很令人羨慕的愛情啊!”他說,又在那裡拋著酒瓶,腰扭來扭去地接啊接,可能是我眼花了,好像有幾個瓶子砸在他腦袋上,卻完全沒有發出摔碎的聲音。
我露出笑容:“真的嗎?如果能夠的話,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讓它不要發生。”
他把所有瓶子放好,轉過頭問我:“為什麼?”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酒保你好好當你的酒保,這麼好奇會長皺紋的。
突然興味索然,我把原封不動的橙汁放下,起身想回家了。舞池裡大家都在跳HIP-HOP,格外吵,酒保被我搶白了卻一點兒也不生氣,興致勃勃地跟著跳,他的肢體靈活得簡直像沒有骨頭似的。
見我要走,他嚷嚷了一句:“你的願望很容易實現啊。”
說什麼呢?他卻只是指指門口——不知所云的酒保。“我走了,拜拜。”
我一面隨著人流走到酒吧門口,一面低頭穿上大衣,十一月,秋涼已深,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抬眼時感覺周圍好亮。
這是出了什麼事嗎?架了探照燈似的,亮到這個程度,簡直像正午。
然後我發現,真的是正午,頭頂白日如熾。
我這是站在哪裡啊?
前面是車流,身後是人行道,腳邊,有一塊香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