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飯如霜 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二、我不是女流氓</h3>
老陳在第二天給我送來了溫暖——他扛來了一袋木炭,說可以祛甲醛。我問他怎麼不上班,他說,上週攀巖扭傷了手,休假三天。我挺內疚,竟然毫不知情。
他說:“咳,沒事,反正你一追逐愛情就心無旁騖了,但你總熱愛傻缺文青,這真的是病,不治將恐深。”
我欲辯忘言,早年的老陳並不這麼鏗鏘,是一個髒字都不說的好青年。
《史記》說孔子有弟子三千,有一個叫子路的。子路與孔老師初識時曾大打出手,後被孔子感化,成為弟子兼保鏢。孔子說:自有子路在身邊,再也沒人敢說我壞話,一說,子路就揍丫。
這簡直就是我和老陳的古裝版。
十五歲認識陳愛莎時,她的雙胞胎哥哥老陳就像警衛員一樣跟在我們後面。老陳沉默寡言,遺傳了他爺爺的老紅軍情懷,有著高度的精神潔癖,嫉惡如仇。在他面前我髒話都不敢說,總擔心他批鬥我惡趣味,我為此很惱火,於是就惦記著找個碴兒洩憤。
一天他拿起我手邊的書,翻了幾頁,色變道:“怎麼看黃書啊你?”
一瞧,他憤怒的手指落在一段上:十七八歲的男孩,斜背一個軍挎,裡面一把菜刀,腰間挺挺的,中橫一管陽物。一樣的利器,捅進男人和女人的身體,是不一樣的血紅。
我鄙視地吼:“能不斷章取義嗎,懂什麼叫京範兒的語言藝術嗎?渾蛋!”
導火線被點燃,打架嘛就要先往自己臉上貼金,向敵人臉上潑大便。我們兩敗俱傷。
我對陳愛莎抱怨說:“你哥氣量太小了,成不了真英雄,曾國藩人稱千年第一完人,去過青樓後還寫日記以饗後人呢!一本黃書就把你哥閃瞎了,虧他的偶像還是阿基米德,阿基米德還裸奔過呢!他這承受力怎麼當科學青年?真懷疑他理科怎麼拿到的滿分。”
相互仇恨好久,直到老陳在樓梯角哼哼唧唧地拉住我,說讀完了那本書,有發現神蹟的驚喜。他檢討說是一個誤會,說偏科偏執、思想貧乏是最大的邪惡。
他開始惡補文科,頻繁借閱我的書。人一旦開竅,便是日進千里。在怪力亂神的文字光耀下,他漸成一名戰士,才辯無雙出將入相,還出招幫我剿滅了許多仇家,比如五十肩。
其實五十肩不值一提。他是我大學時的男友,一個搖滾鼓手,因為排練搞出了肩周炎,去醫院時和小護士瞎搞在了一起。那是我的初戀,很是受挫。
陳愛莎說:“情慾是可以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