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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思眠不可置信地看著連祭,而他好像並沒有在開玩笑。
他要自己在紗賬中當著他的面換衣服,虞思眠手指剛放在衣襟上卻想起自己鎖骨下的那滴變成血痣的血。
那是連祭的血。
連祭看到它會不會懷疑自己和那幅天道的畫有什麼關係?
如果被他看出什麼端倪……
後果不堪設想!
她想起畫皮妖被剝皮抽骨髓的畫皮妖急忙捂著衣襟。
而連祭看著她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連祭語氣冰涼帶著嘲諷:“這就是人類所謂的‘貞烈’?”
虞思眠確實不像連祭毫無羞恥心,但是畢竟大清早就亡了,自己和貞烈沒有關係,她只是一想起那半根掉在外面白花花的脊髓,就覺得毛骨悚然。
死也不能讓他看到那顆血痣!
不然等待她的是無盡的拷打和折磨。
她橫了心,閉上眼,“你要殺就殺吧。不要羞辱我。”
賬中一陣沉默,只聽見雲夢澤上的海浪聲,還有對面艘船上飄渺的樂聲。
連祭看她微微仰著頸子,好像還真有要她脫衣服不如殺了她的氣勢。
她本來就冷,這時候抖得更厲害。
連祭將荔枝核吐了出來,緩緩道:“我說了,讓你那麼死便宜了。”
他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撥開帳簾,“我不過是懶得出去,你以為我想看你?”
連祭離開後,虞思眠才敢睜眼,她捂著快要跳出來的心,大口大口喘氣。
連祭走到甲板,撐在船圍上吹海風,對面的船上的女妖發現他回來,再次嬉笑起來,為了吸引他的注意開始更賣力的跳舞。
山巒疊起,柳腰晃動,活色/生香。
看得那艘船上的其他男妖都嫉妒起來。
但無奈對面的連祭確實極其出挑,無論身姿還是容貌,除此他們也感受得到他身上那股欲發還休的力量,一看就不是他們能惹的主,所以也不敢有什麼異議。
連祭看著載歌載舞的女妖,神情淡淡。
剛出來找天屍的時候鬼牙和大眼也會沿途找女人,就在他眼皮底下媾和,他在旁邊看話本,心情好時他會抬眼點評幾句,若吵到他心情不好時就讓他們滾。
在他看來這些晃動的皮肉和屍塊沒有區別,切兩下都一樣,還麻煩得很。
後來他出行就不再帶女人。
他取出壺喝了一口酒,眼光停在這群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