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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起銀筷,夾了一筷子糟溜魚片。
他早知兩家見面勢必要出事,才安排了這裡讓鄧元初辦同學會。一切仍是不出所料。鄧元初眼一垂,手臂往椅背上一搭:“叫老闆過來。”
“那邊怎麼回事?”鄰桌也有人不悅,“不是早打過招呼了?”
有知曉何二家和謝騖清、鄧元初等人關係的,耳語解釋。話悄悄傳出去,都心領神會。原來今日同一廳的另一處宴席是何二小姐的家宴。
那邊廂,何未沒被碎在腳下的碟子嚇到,心裡百轉千回地品味著方才的爭執。
去年二叔拖著病體硬要安排一次香港之行,對外說是要看梅先生在香港的巡演……竟在其下另有乾坤。他竟找到昔日遠走南洋、其後紮根香港的一位曾叔祖父,買樓捐款,樣樣到位後,便將二房直接過繼到了那位曾叔祖父膝下。
她在心裡算了幾遍輩分終於理清了。
也就是幾步開外的親爹,日後要被自己叫一聲大堂哥?
二叔真……不愧是二叔。
……
“何知行!”何未的親生父親何知儼邁上前兩步,氣得拍桌子。
一時間這裡鬧成了一鍋粥,有冷眼看的,有勸的,不少人圍攏上來。召家也是尷尬,但因為兩家還沒結親,實在沒立場摻和。
何知行始終一副“沉痾綿惙”、隨時要昏過去的姿態,任他們吵了一會兒,沉沉閉眼被在外頭候著的兩個小廝攙扶著向外去,何未抱著二叔的大衣,“亦步亦趨”跟上去。
身後,親爹拽她回去,攥著她腕子的手跟鐵鉗子似的。
何未手腕生疼,但還是面不改色地笑著:“大伯有話要說?”
親爹盯著她,臉色極難看。
“未未。”二叔在兩個小廝的攙扶下,回頭柔聲叫她。
“您先走,”何未回頭說,“我和大伯說兩句話。”
何知行早安排了人,不會讓何未吃虧,只是眼下還沒鬧到讓外人摻和的地步。他留下茂叔,在小廝攙扶下走了。
何未見二叔平安離開,安了心。
她回頭看攥著自己手腕的親爹何知儼:“我明白大伯在氣什麼。您若聽不慣,我可以不改口。但我們堂兄妹的關係已是鐵板上釘了釘,改不了了,這是族譜上的白紙黑字。”
“別以為有了這一道我就不能拿你如何了,”何知儼陰沉地笑,“就算改了輩分,我照舊打得動你。就算打死了,也沒人敢說半個字。”
“當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