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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要甩我一個人?我還想喊你陪我乾點事兒呢。”
顧春來不明所以地看著肖若飛。“這個時間……幹違法亂紀的事嗎?”
肖若飛沒接他的茬,嚴肅地敲了敲車門,問道:“剛才過來的時候,難受不?”
“你說這個啊,”顧春來感激對方記得自己出過車禍,便搖搖頭,說道,“我現在好很多了。而且你車技很好,開得特別穩。是我坐過的最穩的車。”
“那就好,”肖若飛挑眉,神秘兮兮地捂住嘴,壓低聲音,“那陪我去偷個東西?”
顧春來不信肖若飛真會偷東西,可他見肖若飛那副故作純真的表情,就說不出拒絕的話,只好神使鬼差上了車。
車一路朝東北方向去,過了機場,再走半個鐘頭,周圍便沒了高樓,沒了人造光源,只有頭頂的月亮和車前遠光燈,照亮無盡的遠方。
車速越來越慢,路越來越寬,某一刻,左側的石灘消失不見了,圓月懸空,寬廣的水面好似鋪滿了碎冰,層層疊疊鋪開,不見邊界。顧春來很少有機會夜晚外出,尤其是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他看得稀罕,看得欣喜,不自覺挑起視線,越過駕駛位上的人,專注朝窗外望去。
肖若飛一邊開車一邊笑,稍微側過頭去,就能看到對方被月光映亮的臉。
他說:“等下看個夠。”
“嗯?”顧春來收回目光,看著肖若飛,臉上的欣喜似落未落。
“到了,就這兒。”
肖若飛拐進一片空地,停車。
這空地好似瞭望臺,有幾條長椅,有塊刻字的金屬牌,被幾根柱子架在水面上,旁邊有護欄包圍。肖若飛讓顧春來去欄杆附近的長椅等,他自己蹦下車,從後備箱翻出個細長的黑色袋子,手感看上去硬邦邦,頗有分量。
見肖若飛衝自己走來,顧春來裝模作樣地退後兩步,靠住欄杆,擺出驚恐的表情。“這是槍嗎?還是什麼殺人利器?你到底打算偷什麼危險物品?”
肖若飛沖天上指了指,說:“月亮。”
看月亮。
顧春來不知道,討厭室外活動的肖若飛,幾時開始了這樣的愛好。上學時,他的夜生活明明是電影和鹽汽水,稍微狂野點就是KTV通宵。有一年暑假肖燦星帶他去美國自駕遊了六個星期,回來後肖若飛像剛被解凍的老冰棒,拽著還在景城的顧春來跑動跑西,恨不得把當代文明的精華全都吞吃入腹。
那時候顧春來倒想看月亮,空閒時間也多得很,可他覺得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