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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若飛問劉文哲,“我送春來回家,然後喝一杯?”
劉文哲抽了口氣:“我這兒還沒完,得等一下。”
“沒關係,我自己走。你們好好玩啊。”說完,顧春來揮揮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回到家,顧春來將花灑開到最大,熱水器調到最熱,任由滾燙的水刷過面板,彷彿能洗去過去的塵埃,溫暖過去的冰冷。
他幾乎忘了那個夜晚,忘了自己在飯店裡迷迷糊糊睡過去,又在陌生的地板上迷迷糊糊醒來,全身赤裸,手腳束縛,冷得發抖。那位德高望重的、被人捧在七彩祥雲上的偉大製作人,正居高臨下,踩著他胸口,手拿皮帶,神情鄙夷。
飯桌上的和藹可親似夢一場,令顧春來分不清哪個才是現實,哪邊又是虛幻。他整個人懵的,剛要開口,冰冷的皮帶毫無預兆劃破空氣,嗖地一聲觸到面板,疼得他下意識想喊,但嘴被堵著,只能嗆出一聲短促的喘息。
第一下之後,抽打聲急風驟雨般接連墜落,抽得顧春來甚至忘記反抗,忘記問一句為什麼。他只感覺到疼,疼到感知渙散。他只能依稀聽到,對方一直在罵他,一邊罵一邊拍他的醜態,罵他“狗孃養的婊子生的”,罵他全身都髒,罵他是“狗雜種”,只會拖累人,拖累火月,困住了一位偉大的演員。如果她跟著自己,不和什麼下三濫的人結婚,一定早大放異彩,而不是在廚房打轉。
顧春來終於聽清,這個混蛋辱罵自己的家人,試圖用妄想抹黑現實,甚至詛咒已經離開的人。他死死盯著對方,伺機而動,但楚錚鳴居然捂住他的眼睛,一拳拳打到他身上,不許他看自己,否則挖掉他的眼睛。
這時候,電話突然響了,一聲接一聲,是天使的報喜。
趁對方取電話的工夫,顧春來瘋狂扯開皮帶,抄起放在一旁的相機,順了門口的羽絨服,掙扎著跑出門,一秒都沒多留。
他總以為,那個晚上逃就逃掉了,記憶體卡碎掉,一切證據就不見了。但今天白雁南對他說,不,死人還可以陰魂不散,那天拍下自己丑態的,不止那臺相機。即便白雁南說一切都已刪除,但顧春來心裡仍忐忑不安,生怕還有備份。
那顆定時炸彈,會永遠放啞炮,還是隨時可能爆炸?
要不要告訴肖若飛?
只消一秒,顧春來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不是一個吻,一個擁抱,不是簡簡單單感情中的分岔,是可能引起海嘯的微風。現在是年底,是肖若飛工作最忙的時候,他要制定來年的計劃,要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