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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目光緊緊看過來,無形中有股說不出的壓抑,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人禁錮住動彈不得。
樓雲迎著這片目光,呼吸不禁輕了幾分。片刻沉默後,他嘴唇微啟,緩緩吐出幾個字:
“不討厭。”
阿七眼眸壓低一分,似是不解:“什麼?”
“不討厭你,也不討厭他,”樓雲眸色深遠,像是回憶起什麼,眼底不自覺氳出一抹柔和,“只是想起他來……他是我最敬重的人,我敬他,又哪裡會討厭他。”
空氣停滯一瞬,復又開始回溫。阿七盯著面前那抹柔軟的笑意,神色微怔,好半天才喃喃道:
“最敬重的人……”
“是,”樓雲回憶完,眼簾垂下,不動聲色掩蓋住湧起的失落,“但也是我不該想起的人。”
氣氛沉默更長的時間,呼吸聲淺緩悠長,某種微妙的訊息如一點微弱火星,剎那間點破氤氳厚重的迷霧。細枝末節的片段瞬間完整,阿七眸色急劇變換,再開口時,聲線軟了幾個度。
“你……”他頓了頓,語氣輕柔,似哄似誘,“為何不該想起?”
隻字不提那人是誰,好像突然間對那人身份失了興趣。
樓雲嘴唇緊抿,耳邊薄紅久久未消。他偏過頭,露出一截瑩白脆弱的脖頸,無聲的姿態裡,顯露出幾分委婉的抗拒。
阿七凝視幾秒,下頜繃緊倏又放鬆。他起身退開半步,垂眸低聲道:“是我逾距了。”
像是怕人不放心,又補充道:“你不願說,我以後便不問了。”
樓雲暗暗舒出一口氣,拉緊的神經漸漸恢復。他勉強笑了笑,道:“無事,天快黑了,再晚便看不清路了,我們走吧。”
光線越發暗沉,二人在林中緩行,一路沉默中,某種微妙的氛圍緩緩湧動,若有若無,微冷的晚風一吹,又似乎不復存在。
天色黑盡前,兩人終於又回到山洞。
秋河一個人立在洞口,也不知站了多久,見到他們便迎上來,悄悄將樓雲觀察一番,見沒什麼變化,面色方才緩和。
“你們去哪兒了?”秋河語氣隨意道。
“阿七餓了,便出去找了點吃的,”樓雲邊說邊將手中果子拿出,挑一顆圓圓飽滿的放入秋河手中,“運氣好摘了這些,你嚐嚐,還挺好吃的。”
“我又不餓,用的著吃這些嗎。”嘴上這麼說,手上卻接過果子,仔細瞧了瞧,臉上掠過一絲疑惑。
“碧雲果?你們去河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