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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兀地更白,更添了三分剔透,襯得眼尾薄紅愈發灼豔,似尊玉人。
“陛下,萬萬不可,”果然,她一開口便是拒絕,“貧道怎能登天子御輦?”
“蕭娘子,”天子倒也不惱,只音色沉沉,落在寒夜裡更顯得冷,“你既要分尊卑,那就該知道,天子之言不容違逆。”
皇帝年歲漸長,又久坐至尊高位,身上威勢愈隆。
蕭沁瓷也聽過,今上雖沉迷修道,但於權勢也抓得極重,前朝重臣等閒都不敢違逆他的心思,又如何能容她一個女子拒絕?
她默了半晌,只好道:“是。”
她上了輦車,內宦將錦帳都放下隔出一片天地,帳中盈滿皇帝衣袖間的沉水香,被炭氣一催都徵薰出來,清冷飄逸的沉香此時卻暖得令人頭腦發脹。
天子今日要見前朝重臣,換下粗麻道袍,另著了玄黑常服,袖邊花鳥蟲獸栩栩如生。他已過而立,眉目英挺,因著長年修道,在寒潭沉淵的天子之勢下又另有從容道骨。
皇帝態度看似溫和,蕭沁瓷卻不敢有半分疏忽,規整地坐於一側,目不斜視,她能察覺到,天子的目光隔著暖融香氣落到她身上。
她身上尤帶寒氣,裸露在外的肌膚在冷暖交替中生出綿密的針扎似的疼痛,那疼痛叫她清醒。
即便天子半是強迫的地邀她上了御輦,她也不敢生出半分妄想。
皇帝求的是問道成仙,修的是內外兼修的道法,講究篤身自持、立德清正,慣來不近女色,便是連葷腥也不肯輕易沾的。
天子初御極時,宮內還儲著先帝的好些美人,又有妙齡的宮女,鬧了幾場風波出來,天子責令整肅後宮,自己又搬到西苑去修行,這才讓禁中都冷了下來。
蕭沁瓷知曉自己容色惑人,卻也並不敢猜測天子是否看上了她,天子實不像是會被美色所惑的人。
她還記得上一次這樣近的見到天子那夜,他一劍斬殺了先帝的寵妃,風華絕代的美人橫死在清涼殿內,也不過留了一聲哀叫和斑駁血跡。
後來那染血的劍尖又指向她。
那夜下了滂沱大雨,打落了滿地海棠。現在的天子那時還是晉陽王,用劍尖撩起煙霞似的輕紗,劍尖上一抹嫣紅與薄紗混成緋霞,明麗像是此刻落在他銀白盔甲上的棠花。
那目光望過來,卻比刀鋒更寒涼。
皇帝的問話打斷了她的回憶:“蕭娘子入宮有幾年了?”
“貧道十四歲入的宮,至今五年有餘。”蕭沁瓷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