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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被子不斷散發出溫度。
富岡慢吞吞地開啟緊閉的窗戶,溫度更低的風順著窗縫溜了進來,鑽進他的衣袖,一直白皙的面板讓人看不出他是冷是暖。
太陽還未出來的夜晚風還是冷的,雲霧間的月亮就如同躲在磨砂玻璃後面。
富岡義勇的目光從天上落到地面,冷風刺激得混沌的思緒瞬間清明瞭些,剛才斷斷續續的夢境重新映回腦中。
夢裡的時光似乎在遙遠的過去,又似乎近在眼前,那是漫長而又短暫的路途,兩個世界的人混合在一起,混亂的經歷相互交錯,令富岡頭昏腦脹。
倚在木窗旁,富岡無神的目光,落在黑暗的看不見東西的樹林中,以往他都是在這樣的黑暗中前進,而另一個世界的黑夜卻明亮如白天,來自另一個世界超越認知的認識,強迫灌入的龐大資訊,在回到熟悉的世界後終於給予富岡義勇無盡的陌生感,甚至讓他產生了恐懼。
奇形怪狀四處可見的咒靈,與只在晚上或陰暗的地方才會出現的鬼,來回穿梭在富岡的眼前,夢境與現實錯亂,讓他有一種踩進柔軟棉花裡的感覺。
不知何時,寬鬆的褲腳傳來輕微扯拽的觸感,富岡義勇放下捂著眼睛的手,低頭去看。
“白?”
富岡迷茫的神色緩慢褪去,如大海般廣闊的溫柔映在眼底,骨節分明帶著厚繭的手指撫上毛絨的腦袋上。
與自己主人手掌完全不同的觸感,帶著硬繭的手就像是梳毛梳子一般,白仰起頭,在寬大的手中來回蹭著。
以往撫摸白的手都比不上這雙手,粗糙而年輕的手,與伏黑惠柔軟修長的手完全不同的一雙手。
紅色的舌頭試探地伸出,舔上看起來簡直像是常年勞作才有的手心,式神溫熱的舌頭舔過留下無味的唾液。
富岡低下頭靠得更近,和白幾乎是額頭相抵著,散下的長髮落在肩膀,落進他的衣襟裡去。
因為湊得太近,兩股呼吸互相交融,式神身上沒有任何如同普通動物一樣的味道,只有乾燥的觸感,白歪了歪頭,用鼻子蹭過富岡義勇的側臉,將眼角旁的碎髮輕碰下去。
富岡深深呼吸,抱住白的脖子。
白就站在那裡,任由他抱著,就像以往的任何時候,安靜地任身邊的人撫摸。
過了好久,富岡才想起來白身上之前的傷,他鬆開抱住白的手臂,“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嗚汪”
白輕輕的喚了一聲,前肢立起,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