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浮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見柳母端起茶杯想喝口水,手卻在不停抖動,忙問:“媽,為啥這麼說?爸咋了?”
柳母喝了口水,或許是嗆到了,吭吭咳了兩聲,鄧文芳趕緊接過茶杯放桌上,關心道:“媽,沒事吧!”
柳母擺擺手:“喝急了,哎!發清爸這幾年身體一直不好,兩年前查出胃上有問題,可為了他那些生意就沒去住院,生意上應酬不少,酒又沒少喝,前段時間實在扛不住了,去醫院一查已經到晚期了。”
“啊!”
鄧文芳驚得眼睛都瞪圓了,咋這麼嚴重?
此刻,柳母已老淚縱橫,一把把抹著眼淚,稍停一下又道:“他爸在醫院忍著痛沒斷氣,就是為了等見他一面,該交代的想親口給他交代下…哎!看來這是老頭子的命啊!快臨終也沒能見上發清一面。”
鄧文芳認真聽著,悲傷的情緒跟著帶動起來,眼圈不自主地溼潤,同為人母,她當然感同身受。
屋裡氣氛壓抑,鄧文芳起身開了窗戶,移步到柳母身邊,輕撫著柳母脊背,初見柳發清父母時的情景迅速在腦子回放。
那時的柳母,四十出頭,氣質逼人,脊背端直,舉手投足間有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覺。
現在的柳母,不到六十,鬢髮花白,脊背明顯微駝,眼角皺紋濃厚,滿臉除了歲月留下的痕跡,還有近幾年生活的折磨。
柳發清父母不缺錢,停在院子裡的轎車已表明其實力,有專職司機在車上恭候,物質享受上乘,那麼,能讓一個女人急速衰老的只有來自精神的壓力。
確切說,一方面是柳父病危的壓力,另一方面是日思夜想兒子柳發清的壓力。
鄧文芳遞過兩張紙巾給柳母,勸道:“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別傷心,爸會慢慢好起來的。”
柳母活了近六十載,什麼風雨沒見過,什麼勸人的話又沒聽過啊!她輕拍了拍鄧文芳撫在她肩上的手,哽咽道:“就因為發清留在農村,老頭子跟他賭了幾十年的氣,臨了良心發現,卻連兒子最後一面都沒見上,文芳,你說,這叫啥事啊!嗚嗚嗚…”
柳母禁不住放聲大哭起來,鄧文芳知道勸不住,便不再勸,任由她情緒發洩。
鄰居家聽到柳母撕心裂肺的哭聲,納悶了,發清媽媽這是咋了?
那個去地裡喊文芳的女子趕忙到文芳門口,敲了敲門,然後小心翼翼伸進半個頭到屋裡瞅。
鄧文芳一眼看到她,招呼道:“進來坐嘛!別站門外頭啊!”
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