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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怎可能只值萬兩銀子?”溫宴笑了笑,“我今兒這麼說話,你可能疑惑又防備,可我還是選擇這樣的方式,只因心儀這事兒,從不是能掩藏起來的。”
霍以驍乾脆丟開了酒盞,往後靠坐著,沉沉視線落在溫宴身上。
他的眸子深邃,所有的情緒都藏匿其中,他就這樣看了溫宴許久,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自嘲一般的笑容。
再開口時,聲音都帶著啞:“溫宴,我剛才一直在想,一年前的你,好像不是這樣的性子?
你說與萬兩銀子無關,好,拋開銀子,我與你從前還有幾分交集?
不過是宮中偶爾遇上,你過來請個安的關係吧?
就這樣,你從哪裡來的喜歡?
還是有什麼事兒我不記得了?
我過糊塗了,或是記憶渾濁了?”
一連串的問題,每一個,溫宴都有答案,卻都不能說。
她也不著急,緩緩道:“今兒說了你也不信,既然一條船上了,不如先擺平了事情,再說這些?”
霍以驍鎖著眉頭,想刺兩句,話到了嘴邊,終是說不出口,哼了聲:“我倒要看看你到時候能說出什麼來。”
說完,霍以驍收回了視線,站起身往外走。
他思緒亂著,別管溫宴在琢磨些什麼,繼續待下去,怕是一個不留心,真被她給帶到坑裡去了。
花船不遠處,送客離開的小舟不遠不近跟著,見客要走,漸漸拉近了距離。
溫宴沒有挽留,跟著霍以驍出去。
那一層幔帳委實攏不住熱氣,可出了船艙,夜風直直吹過來,還是讓溫宴不由自主地抱了抱胳膊。
霍以驍睨了她一眼,道:“你那披風是中看不中用的?府上用不起好料子了?”
溫宴彎著眼笑了,走到霍以驍邊上,仰著頭看他:“驍爺,我知你不喜歡被人稱為‘四公子’,先前我還那麼叫,只覺得突然改口,不太合適,剛才既說了我喜歡你,那往後我就改口了。明日我會去衙門。”
霍以驍的眉頭又皺了皺,最終什麼都沒有說,跳上了小舟。
溫宴的小舟也靠過來了,她扶著歲孃的手換到舟上,就見小丫鬟一言難盡地不住瞅她。
“有話就直說。”溫宴笑道。
歲娘聞言,憋不住話了:“姑娘,您先前的意思是,巡按大人到了,您就能回京城去了。
您莫不是想讓四公子、不對,想讓驍爺帶您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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