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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矩不規矩的,該懂的都懂。
他能看著溫宴翻牆,也能一道遊船,哪怕是溫宴說胡話,他也由著她。
反正是小狐狸的糊弄話,不信就是了。
可剛才的那一下,到底不應該。
溫宴唸的書多了去了,可能不懂嗎?
她是不講究這些,還是不跟他講究這些?
小狐狸心眼多,目的明確,又愛胡來!
霍以驍按了按眉心,咬牙道:“我就不該多管閒事。”
溫宴道:“萬兩銀子的交情,哪會不管?”
霍以驍氣得牙癢癢的。
他就不該好心掏那些銀子!
看看,得了好處的這個,蹬鼻子上臉了!
溫宴看他神色,不敢真把霍以驍逗惱了,憋著笑,直說了自己的計劃:“李知府是株牆頭草,他與案子按說沒有干係,但嚇嚇他,應當能有收穫。”
畢竟,是他在溫子甫跟前提了句天竺上香。
溫宴雖然有學人聲音的本事,但若李知府清醒著,她糊弄不了人。
最好的辦法是讓李知府喝得半醉半醒。
這就需要霍懷定出面了。
巡按大人不上席,便是溫子甫勸酒,李知府都不敢喝一盅。
“你倒是會物盡其用。”霍以驍說著站起了身,往船艙外走。
溫宴笑著跟上去。
霍以驍跳上了小舟,抬眼看溫宴。
夜風有些大,吹得她打了個寒顫,雙手在身前搓了搓。
霍以驍沉了臉。
定安侯府是什麼家底?
哪怕傳到頭了,難道給姑娘禦寒的皮裘也用不上了?
還是溫宴跟以前似的,不肯裹得嚴嚴實實?
真就是胡來。
起居胡來,行事更胡來。
讓霍懷定給李知府灌酒,虧她想得出來。
他不想幫她!
小舟靠岸,霍以驍回到驛館。
屋子裡只有冷茶了,他習慣著想喝,猛得回憶起溫宴按在他手背上的那隻手……
涼的不好。
霍以驍煩躁著叫了人,遞了茶壺過去:“問廚房要壺熱的。”
交代完了,霍以驍拉了把椅子坐下。
還是得幫她。
小狐狸膽子大著呢。
不幫她,她胡來,萬一又出什麼狀況……
他那萬兩銀子不是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