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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驍大言不慚,答了聲“不用謝”。
李知府一口氣梗在嗓子眼裡,硬著頭皮出去了。
霍以驍偏頭看向溫宴,小狐狸晶亮著眼睛看著他,唇角彎彎,帶著笑。
“還是驍爺有辦法。”溫宴道。
霍以驍輕哼。
小狐狸就是小狐狸,嘴巴抹蜜,得了好處還賣乖。
行吧,總比佔了便宜還翻臉不認人的強。
溫鳶從次間出來,輕聲問溫宴道:“我剛才好像聽見李知府的聲音了,他怎麼說的?”
溫宴道:“十之八九如大姐所想,阮家太太不會自己投湖。”
一聽這話,溫鳶神情複雜萬分。
也許有不用揹負一條人命的慶幸,也許還有對內宅出了兇案的惶恐。
五味雜陳,她自己都說不清。
霍以驍看身邊那兩姐妹說話,不由地,眉頭一蹙。
主屋的門開著,窗戶也沒有全部關上,留了一條縫透氣,甚至於,剛剛阮陳氏躺著的榻子前後還各放了一個冰盆。
姐妹兩人的氣色看著都不大好。
可比起被嚇得臉色發白的溫鳶,溫宴看起來更糟糕。
明明裹成了這樣,頂多也就是讓她能在冬日活動,遠遠談不上暖和。
抱著的那隻手爐,也不知道還剩下多少熱度。
霍以驍沉聲道:“衙門要接手查案,暫且不用置靈堂,你們這就回去吧。”
溫宴剛要點頭,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趕緊問溫鳶道:“大姐的嫁妝都還在吧?咱們是和離,回頭都要搬回府裡的,衙門查阮家,弄得人心惶惶,保不準就有下人偷拿東西跑了。”
溫鳶聞言一怔。
先前桂老夫人與安氏出事,她是急匆匆趕回侯府的,根本顧不上收拾東西,之後一直沒有回來。
溫宴又道:“你要是怕招人眼,這就回你那屋裡,把管事嬤嬤都叫過去,藉著置靈堂的由頭,翻一翻阮家的賬本,也對一對你自己的嫁妝冊子,弄明白了,我們就走。黃媽媽和胡媽媽幫你一道看。”
溫鳶點頭。
若非溫宴提及,她慌亂之中大抵就顧不上那些了。
可她知道,阮陳氏和阮孟騁沒少打她嫁妝的主意,之前阮陳氏指桑罵槐說她,也是覺得她的陪嫁太少,不似個侯府姑娘。
她離開那天,一來是沒有顧得上,二來,若她一箱箱搬東西,還不知道得扯多久的皮,她無法立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