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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拉你一把,你想想好。”
霍以驍正要進來,聞言心說,李大人現學現賣的本事也挺不錯的。
而隨著李知府這一番說辭,阮執繃緊的身子突然癱軟了下去。
他靠在椅背上,抬手覆住眼睛,嘆著搖了搖頭。
“我不是故意殺她……”阮執的手不停地顫著,而顫得更厲害的,是他的聲音,“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為官多年,熟知朝廷律法,知道殺人是什麼結果。
可也正因為清楚衙門辦事的章程、手段,他清楚瞞不下去了。
作案必然會有痕跡,且他又不是處心積慮謀案,只要衙門仔細查證,破綻會一個接著一個出現。
眼下已經有了一些,他此時不認,之後就是不得不認。
“我好不容易有今日的官位,怎麼可能會自毀前程?”阮執道,“都說娶妻娶賢,我家這個,哎……”
阮陳氏不是賢妻,從她嫁進門開始,與婆母之間的鬥爭就沒有消停過。
阮母不是個好惹的,拿捏兒媳婦的手段一套一套,阮陳氏吃了不少虧,只可惜她不夠長壽,阮執婚後七年,就走了。
後院一下子就消停了。
無人可鬧,那還鬧什麼?
阮執鬆了一口氣,直到溫鳶嫁進來。
“我讓她對兒媳婦客氣些,她總說我母親當年沒對她客氣過,”阮執苦笑,“我在任上也就罷了,她鬧得兒子、兒媳婦要和離了,還不覺有錯。
昨晚上我又說她了,只我去溫家賠禮,用處不大,得她去,她好好給親家和騁兒媳婦說些軟話,她聽不進去。
半夜裡,我起夜動靜有些大,吵著她了,她追進淨室不依不饒與我吵鬧……
我當時腦袋一片空白,等我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被我摁在水桶裡,沒氣了。
我也不想的,可、可就是成了這樣。”
李知府問:“所以你就把她弄去池子裡了?”
“是,”阮執道,“當時剛好在下雨,後院無人巡夜,我就趕緊把她扔進去,又回來收拾,只是,我擦了地、又擦了鞋,卻還是漏了一處……作惡不是正途,雖是失手誤殺,但也是一條性命,那雨早不落、晚不落,偏偏那時候落了兩刻鐘就停,這就是天意吧。”
要是下到了天亮,一院子的泥濘,僕婦們把阮陳氏撈起來,再送到屋子裡,一群人進進出出,一地的腳印,他漏下的泥印子就不會惹人懷疑了。
阮執被帶了出去,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