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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短暫的驚慌失措過後,在場的禪院族人終於記起自身咒術師的身份,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清醒過來,開始自動分作兩路人馬,一方對付速度極快嗜血的蝙蝠狀紅色咒靈,而另一邊則全力試圖攻破被荊棘封鎖的正廳大門。
然而這荊棘咒靈不知是個什麼原理,附著於大門之上彷彿就無堅不摧了一樣,大把的咒力攻擊施加上去,卻未曾留下什麼明顯痕跡,無論火燒或是雷擊,除了將其荊棘表面燒黑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反倒是那荊棘仿若被刺激一般,不停蠕動,而遍佈周身的尖刺,肉眼可見的更長了些。
很快便有人發現被咒力刺激的荊棘長勢反而更勝,於是連忙大聲呼喊道,“不、不行,咒力沒用......得用咒具劈開!有誰帶了咒具?!”
禪院宅外有結界的加持,又是在新年晚宴這樣重要的場合上,有誰能料到咒靈會突然出現於主宅之中,又有誰會在本該吃喝玩樂的宴席上隨身攜帶刀刃一類的咒具?
除了禪院扇。
咒靈是他安排的,自然會有萬全的準備,咒具當然也在其中,只不過時機未到,他不會動手,只看著四處亂竄的蝙蝠狀咒靈,心中惱恨。
他自然不是恨這咒靈殺了禪院族人,他只恨這人為何要不知死活去開門,吸引了咒靈,用自己蠢笨的頭顱給咒靈做了晚餐,導致咒靈沒有第一時間在藥物的作用下去攻擊直哉。
至於丟了性命?不過一個坐在最末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死就死了,何必在意,禪院扇不屑一顧地想著,只是......他沒忍住捂了捂肚子,只覺得腹中的灼燒感似乎更強了些,難不成是喝了酒的緣故?
而被他死死惦記的直哉,正心中感慨眼前的血腥亂象。
還好沒吃多少東西,否則他準得當場全吐出來,直哉心裡想著,臉上卻裝出第一次見血的膽戰心驚,瑟瑟發抖,演技拉滿。
而一旁的直毘人倒是仍算鎮定自若,只是起身皺眉看著那如箭矢般飛來飛去的紅色咒靈,似乎在考慮什麼。
直哉倒是能猜出幾分,畢竟他曾經也是熟練使用過投射咒法的人,自然知曉這一術式的關鍵之處就是‘預設動作’,預設動作無法在途中修正,一旦模仿失敗就必被凍結一秒,因而須得考慮到一切不確定因素。
而大廳中雜亂無序的人群,擁擠的空間,七歪八倒的茶几,無疑都是術式展開的阻礙,更何況蝙蝠狀紅色咒靈的速度也並不容易追上,嗜血的雙眼仍在四下尋找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