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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三十一日,既是甚爾的生日,也是大晦日,而當夜便是傳統的除夜。
不過直哉對此倒是沒多少感覺,畢竟前世的習慣只將今天當做普普通通的跨年夜而已看些跨年晚會,僅此而已。
不過人總是很容易被周圍的氣氛所感染。
即便直哉自己不怎麼在意,但奈何身邊有個對此事特別上心的真望,況且禪院也是個十分恪守傳統的家族,族中侍從早早便忙碌了起來,其陣勢,比他五歲生賀宴會時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吵鬧的很,直哉悶悶不樂地想,越發愛懶在自己的小院子裡了。
臨近新年,他也該放假了,體術訓練什麼的,可以暫時放一放,勞逸結合嘛。況且甚爾現在滿腦子都是咒具的事,也沒多少功夫搭理他。
他只需要懶洋洋地窩在房間裡,烤著被爐,剝剝桔子,吃吃煎餅,偶爾侍弄一下花草,偷得浮生半日閒。
說起來,雖然前段時間他給折鶴蘭施了些肥,不過大約是冬日裡少見陽光的緣故,長勢並不明顯,不過幸好,沒有再出現黃葉乾枯的跡象,他也算鬆了口氣,安心了些。
不過眼下,直哉倒頭趴在暖爐上,暖烘烘的熱氣炙著他的小臉,睏意就順著這股熱浪不斷衝擊著大腦,眼瞼仿若有千斤重,隨時都有可能垂下,就此酣然入夢。
若不是他還念著一點要醒著度過跨年夜的儀式感,一直死撐著精神,此刻怕早就昏睡過去了。
原本直哉也並沒有如此疲倦,奈何禪院向來有除夜祈福拜神的習慣——由禪院家主與族中長老引領眾位族人,以輩分和地位排作次序,先後去往禪院祠及其神社中祭拜祈福,禱告來年安康順遂,家族興盛。
其過程嚴肅繁瑣,三叩九拜繁文縟節,從下午一直持續到了黃昏,而直哉作為禪院嫡子,更是被當做表率,身著極為拘謹正式的深色紋付羽織,將他死死套住,期間還有無數雙眼睛在他身後盯著,巴不得瞧出一點錯漏來。
雖然他倒是無所謂,但被各種各樣意味不同的眼神盯得久了,難免有些心情煩躁。
晚飯更是有著瑣碎眾多的用餐禮儀,筷子都還沒怎麼動,規矩倒是先上了一堆,到最後直哉自己也恍惚了,不知道嘴裡吃的是食物還是所謂的儀式,簡直味同嚼蠟,難以下嚥。
實在是前世自由自在了太久,回來承受這些海量冗雜的所謂傳統,真是太難為他了。
與其如此,他倒寧願跟著甚爾訓練一整天,累到倒頭就睡,也比走這些煩雜無聊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