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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再阻攔大同叛軍,那麼以嵐州為基地,向東經樓煩監牧城、古交城、乾燭谷抵達陽曲縣這個晉陽的外圍屏障,就不是很難了。
這算是一種側翼迂迴吧,沿途朝廷兵力薄弱,物資豐富,糧草、戰馬、金銀唾手可得,如果再趁機打下空虛的晉陽,那麼大事可定!
代北北面行營的官將們當然也不是傻子。九月時李氏父子攻岢嵐軍,曹翔便親自率軍來援,可見其重視程度。只不過不知道怎麼搞的,叛軍突然放棄岢嵐軍不打,潛行十餘里至洪谷設下埋伏,大敗曹翔所率的河東、忠武兩鎮兵馬。
不過曹大帥也是宿將了,敗而不潰,依然組織人手嚴密防禦嵐州、樓煩一線,讓叛軍無計可施,一地都打不下來。眼看著蔚州形勢吃緊,父子倆一合計,只能放棄這次迂迴作戰計劃,帶著主力返回代州,威懾一番朝廷官軍後,再東去蔚州對敵。
在蔚州奮戰倆月,因為幽州鎮心不在焉,以及沙陀三部裡的安慶都督史敬存、薩葛都督米海萬、沙陀都督李友金“打假球”放水的緣故,蔚州形勢很快轉危為安,李國昌父子為大事計,又親率主力抵達代州。
南攻官軍不克後,他們算是死了心,這正面確實打不動,於是當機立斷,再度西進朔州,打算故技重施,攻嵐、石二州。
邵樹德不知道如今叛軍主力到了哪裡,但草城川是必經之路,也是最好走的路。從寧武縣南下走樓煩嶺、伏戎城、靜樂縣抵達樓煩監牧城迂迴的路線,因為山勢崎嶇,道路難行,其實是不如西面的。
因此,從代北南下太原,除走忻代盆地外,竟然就只能走嵐州迂迴了,天德軍據守遮虜軍城,當真是躲都沒處躲,已然是大同叛軍的眼中釘肉中刺。
“他奶奶的,當了岢嵐軍的替死鬼了。”盧懷忠啐了一口,不滿道:“叛軍上次南下,就先破了遮虜平,隨後以此為基,南下攻岢嵐軍。這次來了,怎麼也得拿咱們試試刀,老子雖然也想和大同軍過過手,但這被人當替死鬼的感覺,也太他孃的憋屈了。”
“其實,何必死磕呢?”李延齡在一旁悄聲說道:“叛軍若來,咱們便遣使求和,雙方相安無事即可。”
“哪有這麼簡單!”近來愈發沉默的關開閏出言道:“六千人駐紮在城中,李國昌心有多大,才敢對我們視而不見?不怕他主力南下後,咱們便出城斷了他糧道麼?”
“糧道?叛軍有糧道?”盧懷忠嗤了一聲,道:“還不是打到哪吃到哪,有個屁的糧道!”
關開閏看了眼盧懷忠,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