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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第三日,賀堯便啟程返回了玉崇關。
紀硯塵身上的傷也終於好得差不多了。
府醫給他拆了紗布,叮囑道:“公子再不可那樣了,若是再受了那樣的傷,怕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紀硯塵淡淡應了一聲,表情平淡,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
府醫也只能言盡於此,收拾好便走了。
賀成江下午進來就看見紀硯塵坐在窗旁的案几邊,撐著頭眯縫著眼睛,臉色還是蒼白如雪,目光平靜地看著外面的冰天雪地。
“聽說府醫來過了。”
賀成江在他對面坐下,摸了摸他手邊的茶杯,將冷茶倒掉續上新的。
“嗯。”紀硯塵頭也沒回。
賀成江也不惱,耐心問:“怎麼說的?”
“……要我以後別再受傷了。”他眼中染上幾分厭色,“來來回回都是這些話,背也能背下來了。”
賀成江想笑:“阿硯,恨不恨?”
這話令紀硯塵看了過來,他鳳眼微抬:“什麼意思?”
恨?
落得這個地步,怎能不恨?
“想不想報仇?”賀成江又問。
紀硯塵眯起眼睛,端起茶水吹了吹,遞到唇邊時又還是放下了:“你將他們抓住了?”
“那倒是沒有。”賀成江聳聳肩。
真想要紀硯塵命的那些人哪有那麼容易抓,各個都是培養出來的暗衛好手,滑起來跟泥鰍一樣,硬起來又像是石頭,自戕也不會留下活口。
紀硯塵眼中閃過失望,又看向了窗外。
“不過我們可以退而求其次。”賀成江的話峰迴路轉,讓紀硯塵一頓。
“怎麼退?”
賀成江微微前傾,單手支頤:“還記得醉玉樓嗎?”
提到這個名字,紀硯塵腦海中便想起自己第一次在侯府醒來時,賀成江在他耳邊說的那些話。
那每一個字的腔調都還記得清清楚楚,讓紀硯塵一時有些尷尬。
賀成江倒是半點不尷尬:“還記得官道上的那些人嗎?”
紀硯塵猶豫片刻,頷首。
雖然那時他在發燒,但那些人他還是記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些汙言穢語讓他一想起來就惱火。
“你抓住了活口?”紀硯塵當即反應過來。
賀成江一笑:“我特地讓人留著活口呢,阿硯要去看看嗎?”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