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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採才知道原來壓著他的裴曜心跳聲那麼震耳欲聾。
他的心臟一邊劇烈跳動,一邊埋在他頸脖裡小聲地乞求他留下來。
幽採眼睫動了兩下。
半晌後,他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埋在頸脖裡的裴曜,小聲地說:“好。”
“我其實只是很想回去睡一覺而已,不是要走很久。”
“我的腦袋亂亂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想回去睡一覺。”
裴曜沉默了一下,低低啞聲道:“是因為我嗎?”
幽採猶豫了一下,慢慢地應了一聲。
動植物的天性是趨利避害。
汲取陽光與水源是動植物的本能,碰到危險躲藏蜷縮起來也是動植物的本能。
幽採隱隱約約模糊地感覺到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存在著一個讓他覺得很危險的想法。這個想法在同本能,企圖壓倒過千百年來進化衍生成的本能,所以讓他覺得很混亂。
他想蜷縮排那片熟悉的土地,像很久很久以前還是一顆小小的種子那樣,無憂無慮不需要考慮任何事情。
裴曜同他道歉。
他說對不起,因為一個誤會讓幽採期待了那麼久的事情最終以一個狼狽的結局收尾,空歡喜一場。
裴曜知道自己也是這個誤會中的受害者,但因為這個誤會他遇見了自己鍾情的愛人,但幽採因為這個誤會失去了自己盼望了很多年的同伴。
裴曜永遠都忘不了那次在片場,幽採坐在他對面,望著他,用一種很赤誠的語氣同他說自己讓章年陪他說話,這樣片場的人就不會在背後說他總是孤零零一個人了。
對於裴曜的道歉,幽採只是說:“這不是你的問題。”
他讓裴曜從他身上下來,好好睡覺。
裴曜埋在他肩胛處,悶聲地說:“真的不走嗎?”
幽採:“真的不走。你都陪我找世界上另一朵油菜花精了,我為什麼還走?”
說完,他摸著裴曜的腦袋,依舊是像在摸一個沒有成熟的西瓜,很謹慎,語氣很憂慮道:“你快睡覺。”
“狂哥說人類很容易死的,你喝了酒,剛才頭還疼,白天到現在都沒有睡覺,我怕你死掉。”
裴曜確實頭疼了厲害。
他喝的酒度雖然不是烈酒,但頂不住黎暨為了體現什麼破碎感,灌了他不少酒,還扒了他的外套。
山間的夜風又涼又溼,葉片半夜就能掛滿霜水,他在山裡,穿得單薄跟幽採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