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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沿著裴曜身上很淡的草木香,走了好一會,走到一間病房門前。
病房裡的人剛剛甦醒,臉色微微蒼白,薄唇也沒什麼血色,額髮散亂在眉骨,聽到動靜,偏頭望向病房門,隨即神色怔然。
幽採走進病房,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了一些的裴曜,很小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病床上的青年安靜了片刻,忽然笑了一下,想了想道:“我媽媽以前不會做飯。”
“有一次我爸爸生日,她做了一桌的菜,我爸爸全給吃光了,結果半夜三點我爸上吐下瀉,被救護車拉去醫院催吐洗胃。”
裴曜扭頭望著幽採,又想了想道:“這說不定這就是我們家的傳統。”
十分鐘後。
長廊裡的裴汀與黃勝還在理論,兩人吵得不可開交,誰都覺得自己有道理。
黃勝梗著脖子怒道:“您去問問您弟弟,您問他就知道我侄子這件事幹得正不正常了!”
油菜花精請自己老鄉吃個肥料怎麼還成了天大的過錯!
裴汀也怒道:“我告訴你,這事放在誰身上都不正常!我弟是吃了農藥,又不是成了傻子,現在就去問!”
理論得臉紅脖子粗的兩人帶著保鏢一路怒氣衝衝殺到病房,等著病房裡的人給個說法。
誰曾想病房裡燈光柔和,氣氛融洽溫馨,黑髮青年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微微仰著頭,小心地摸著裴曜的喉嚨,問剛才催吐的時候難不難受。
病床上的裴曜耳垂微紅,說不難受,還問幽採怎麼手總是冰冰涼涼的,要不要喝熱水,他幫他倒。
跟人理論得臉紅脖子粗的裴汀:“……”
晚上八點半。
蘇安大爺一樣靠在病床上啃著香蕉,看著電視正笑得直不起腰,一扭頭就看到黃勝將幽採領回來。
他看著乖乖巧巧的幽採,樂道:“喲,回來啦,你侄子闖什麼禍了?”
黃勝拉開凳子,咳了咳,沒敢說幽採把人給整進急救室,而是模稜兩可含糊道:“沒闖什麼大禍,他交了個新朋友,帶了點山裡的土貨給新朋友。”
“新朋友是城裡人,吃不慣他帶的土貨,新朋友家長覺得他故意害人。”
蘇安一聽,嚯了一聲:“山裡的土貨啊,這年頭山裡的土貨可稀缺了。”
“他侄子新朋友的家長怎麼有點不識貨啊。”
黃勝也有點生氣地點了點頭:“就是,他成天揣兜裡,自己都不捨得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