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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監生愣了下,幾人對視一眼,皆是不信。
方成和怕祁垣尷尬,悄悄握了下祁垣的手腕,示意他可以幫忙。
祁垣卻沒看他,只輕咳一聲,搖頭晃腦道:“進得園來文字多,不成詩文不成歌。滿園放些狗臭屁,有才何不早登科?”
此話一出,那幾個監生齊齊漲紅了臉。祁垣得了便宜,嘿嘿一笑,又怕這幾人惱羞成怒再來打他,便趕緊拽著方成和溜了。
那幾個監生後知後覺,再想要找他理論,然而這裡花遮樹掩,哪還有祁垣的影子?幾人氣憤不已,卻也不好追著不放,又被人奚落一通,倍感無趣,稍站一會兒便各自散了。
等這幾人走開,假山後面卻轉出兩個人,都是尋常秀才打扮。個高的那個膚色稍暗,不過二十多歲,八字眉,高鼻樑,另一人尋常身量,雖然也稍改過容貌,但仍能看出原來清麗的樣子。
高個子似乎對剛剛幾人很感興趣,在這裡稍站,掃了眼一旁梅樹上的花箋,慢吞吞地笑了起來。
“水剪冰綃裁一枝,木秀林頭濯胭脂,待將數九寒消盡,便是春風得意時。”這人搖搖頭,嗤笑道,“罵的不冤,你看這滿紙寒酸氣。”
後面那人也仰頭去望,卻只淺淺一笑。
前面那人問:“你應當跟祁垣認識吧,當年初來東宮之時,你不是還誇過他?”
“當年的確驚為天人。”後面人一頓,卻轉而道,“如同今日見到方謹之。”
這倆人正是太子周昀和伴讀文池。倆人好生易容一番,又扮了秀才入園,如今已經閒逛了半天。
這西園的排場於皇家之中不算什麼,太子自然不當回事,但如今西南戰事吃緊,山東又逢大災,朝廷拿不出銀子,父皇不捨得動內庫……所有人都沒錢的時候,他這卻突然整了這麼富麗堂皇的一出……
太子知道之時便連連冷笑,心道便是自己,都想上書好好彈劾一本了。
然而當時西園已經佈置完成,斗香盛會也是萬眾矚目之事,他若推倒重來定是不行了。
幸好身邊兩位伴讀,陸惟真精通國典律法,文池擅人情世故,二人合議之後,這才借科舉之事,把禮部的一眾官員給藉機隔開,將斗香盛會的大權獨攬身上,那邊查著此事主使,往來關係,這邊他再從長計議,慢慢處置。
禮部官員之中自然不少忠良之臣,那張勳也是好官。但太子勢單力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文池從中周旋數日,今日才回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