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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時尋失魂落魄地移動步伐,任憑思緒渙散在夕陽裡。
長廊裡早已空空如也,連同他的心口也挖空一角。他離開醫院,一時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鬧鐘響動,竟震得他手指發麻。
那是他預設的提醒,用來提示自己再和柏沉故說一次鞦韆展的事,如今倒是成了可笑的代名詞。
關停鬧鐘後,他撥通了段頌飛的電話,只啞著嗓子說出“夜色”兩個字,便結束了通話。
夜色酒吧門口,段頌飛走向姍姍來遲的時尋。
“出什麼事了?”
時尋沒說話,徑直進入酒吧。
兩人並肩走到吧檯處,還沒坐穩,調酒師就對兩人打起了招呼。
段頌飛客套地寒暄兩句後,向他說了句“照舊”。
囂耳的音樂鑽進腦海,卻填不滿時尋空蕩的缺失感。
段頌飛憂愁地靠近過去:“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每次叫我出來喝悶酒都一句話不說,你這樣我都沒法勸你,不是讓我乾著急嗎?”
時尋向後仰身,齒尖微磨。
調酒師很快調好時尋的那一杯,沿著吧檯輕移過來。
煙黃色的酒水暈染著壓抑,和酒吧內閃爍的燈光一起刺入時尋的眼眶中。
他端起杯子往嘴裡灌,轉眼間就半杯下肚。
段頌飛一震,忙搶奪他手裡的杯子:“哎我的祖宗啊,酒可不是這麼喝的。”
杯子從唇邊移開,時尋卻偏執地不肯鬆手。
他用力掙開段頌飛的力道,抓著杯子的手沉沉垂下。
杯底“哐嘰”一聲與吧檯的大理石面相碰,濺出的酒水冰涼,卻燒灼般從時尋的手背衝下。
烈酒侵蝕著流過咽喉,撕開他的聲音:“我親眼看見他抱了一個姑娘。”
段頌飛捏著杯子的手一抖,沒敢回聲。
時尋繼續說:“他還上學的時候,就一直有個在國外讀書的女朋友,所以我才一直沒去找他。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居然還有聯絡。”
段頌飛小聲問:“你怎麼知道是她?”
時尋抬起酒杯,又悶了一口,聲音裡混合著沮喪:“多年前,我遠遠見過一次。”
周圍的樂聲變得沉悶,低沉的音符落在背脊上,壓得人喘不過氣。
時尋打了個響指:“再來一杯。”
這次,段頌飛沒有阻止,只是對調酒師道:“兩杯。”
一杯又一杯,兩人毫無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