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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續寄給他證明清白,托馬已同意幫他們揭開真相。
目前只有托馬一個人還不夠,畢竟他和安格斯、尋聿明都屬於牽涉其中的當事人,立場未免不夠客觀。
莊奕又請託馬幫忙聯絡上屆小組的其他評委,誰成想這老傢伙果然如李大夫所說,是個正義感極強的老頑固,非說自己的事絕不拉其他人下水。
迫於無奈,他只好尋求人脈廣泛的李大夫幫助,幾番周折終於要到了另外十個評委的聯絡方式。
這些事尋聿明自然毫不知情,事實上他和托馬十分類似,在某些立場問題上,都顯得有點食古不化。
他們這一行,尤其是在國際醫學界,和美國的律師行業非常相似,都是以師承為血統,以榮譽感為凝聚力,從而集中起來的高精尖小圈子。
幾乎每個蜚聲國際的醫生都有一份漂亮的簡歷,從哪所高校畢業,跟哪個導師實習,在哪幾家醫院任過職,和誰做過什麼研究,取得過什麼獎項,發表過什麼論文,登上過哪些權威雜誌,一路金光閃閃,白璧無瑕。
因為他們掌握著病患的性命,任何旁逸斜出的枝杈,都是一個信譽和能力的潛在風險。也因如此,一旦他們沾上與誠信有關的醜聞,日後便會寸步難行,不僅是患者質疑,連醫生的小圈子都自動將你驅逐在外。
尋聿明一生愛惜羽毛勝過愛惜生命,從不肯將自己置於風波之中,無奈風波總是找上他,所以他也不肯將別人置於風口浪尖。
托馬的行為雖算不上錯,但到底有些草率。
菲爾德有規定,評委們只能在會議上討論,私下禁止交流與研究相關的話題,就是怕存在拉票等干擾行為,萬一被幹擾,最妥當的做法應該是主動檢舉,並辭去評委一職。
當時時間緊迫,評選已進行到最後,還多出一輪加選,托馬權衡之下選擇了放棄尋聿明的兩項打分,而沒有退出,嚴格說是有失公平。後來他得知尋聿明獲獎,著實鬆了一口氣,也算是上天主動校正了這個錯誤。
如果舊事重提,難免會給他帶來負面影響。
莊奕知道,假使自己鼓勵尋聿明揭發此事,他一定會順從,但日後也難免對托馬抱愧。
就像他說的,他不想讓尋聿明背上一個心理包袱,他太明白那將是多難消除的壓力,所以他決定自己做這件事。
莊奕分別給十個評委發了郵件,解釋清楚來龍去脈,懇請他們聯合出一份宣告,證實當年安格斯強行改分觸發加選的行為,同時請託馬公開安格斯違規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