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殘忍的無奈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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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失去平衡從山坡上往下滾，那些石塊、竹筍往上豎著，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傷口，把他拋飛出去又狠狠砸在地上，用更快的速度向下滾去。

雖然不知道是夢境還是陷阱，霍未央還是本能地想往孩子那裡跑，可他發現，自已動不了。

自已好像被鎖在全透明的牢籠裡，牢籠帶著釘子，他一動渾身上下就是鑽心的疼。

“這特麼什麼草蛋的地方！”霍未央一聲暴喝，他努力用肩膀去頂，去扛。

他對著山林大吼：“往我這裡跑！”

孩子應該沒聽到霍未央的話，他是滾到霍未央眼前的，他可能扭了腳，可能受了外傷，滾到那裡就不動了。

“跑啊，怎麼不跑了？”

“不是喜歡找老師告狀嗎？不怎麼不告了？”

“不就搶你一百塊錢，老老實實把錢給我們不就好了，非要挨一頓揍！”

“你爸媽就是倆死跑外賣的，哪個老師會關照你？”

山上又跑下來三個年紀差不多的傢伙，他們把手裡的石塊往第一個孩子身上砸，踹他的腰，狠狠拍他的腦袋，好像面對的不是人，是路邊的野狗，山裡的野豬。

……或許他們未必敢砸野狗和野豬。

孩子剛開始還慘叫幾聲，慢慢地就抱著頭只剩下哼哼。

“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了？”

“你不是膽子很大嗎？”

“告狀，我讓你告狀！”

“他怎麼不說話，閉著眼睛光喘氣啊？”

“不會是死了吧？”

他們發現了點不對勁，那個倒在地上的孩子說不出半句話，只會閉著眼哼哼唧唧，身體偶爾抽動幾下。

氣氛開始沉默，直到有一個人牙關發顫著開口：“我們……我們是不是闖禍了？”

“我們走小路進山，一路沒人沒攝像頭，誰知道來的時候是四個人？”另外一個孩子聲音往下沉，他是最冷靜的那個，“嘴都嚴實點別怕，咱們年紀小，就算被查到殺了人最多花點錢，進去一年就出來了。”

“要進監獄？！”另一個孩子大驚失色。

“進去一年，和關在學校上一年學也沒什麼分別？”那個冷靜的孩子開始穩定軍心，“這傢伙肯定是重傷了，我聽說咱們這個年紀把人打成重傷關半年，殺了也才關一年。”

他的眼裡透出一股狠色：“要是讓他活著，出去以後他肯定報警，我們一定會進去，如果把他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