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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適合睡覺的環境。
薄朔雪待著待著,有些困了。
反正長公主不知道,靠著眯一會兒也不丟人的,於他的骨氣沒有損傷。
薄朔雪挪動了兩下,靠著床邊坐好,打算休息一會兒,等長公主醒之前再恢復原狀,假裝自己跪了一整晚。
因為靠到了床邊,薄朔雪與長公主的距離瞬間拉近不少,能看清她眼睫時不時的顫動,還有淡粉的唇瓣上的紋路。
長公主長得真像一幅畫,恬淡的眉眼之間蘊著一種神性,骨相處處都精緻,她常面無表情,便顯得自帶疏離感,彷彿與塵世格格不入。
叫怯懦者懼怕,而無畏者心癢,好奇她或笑或怒時,會有多麼生動。
燈燭發出輕微畢啵聲,薄朔雪一條長腿伸直,另一條則曲著靠近胸口,手臂隨意搭在膝蓋上。
他高挺的鼻樑擋住光影,一半在面朝窗外黑夜的陰影中,一半在暖黃的光暈中,偏頭垂眼看著側枕沉睡的長公主。
月動星移,長公主似有所覺,眼珠在眼皮底下不安地滾動了數回,倏地睜開。
與薄朔雪四目相對。
薄朔雪呼吸一窒,喉結滾動了幾下。
腦海中亦是一片空白。
糟糕,被看見了。
他現在是立刻若無其事地退回去比較好,還是用手擋住長公主的視線,假裝她沒看到比較好。
很急,需要飛快地想。
鬱燈泠直直地看了他一會兒,短促地呼吸了一下,發出類似小貓被打擾睡眠時的氣音,在薄朔雪想好之前,朝他伸出手。
薄朔雪頗為僵硬地看著她的動作,直到長公主的手碰到了他的衣袖,輕輕捉住。
捉到之後,長公主半夢半醒地抿了抿嘴,緩慢地闔上雙眼,又重新沉睡。
薄朔雪鳳眼微睜,連呼吸都屏住,一動不動。
那之後,長公主沒再中途醒過。
翌日鬱燈泠醒了,手臂朝頭頂展開,伸了個懶腰。
她眯眼瞧著窗外,莫名覺得身上似乎比平時多些力氣。
再一轉眸,看見了跪姿筆挺的薄朔雪。
薄小侯爺單膝跪在她榻前,面容英俊凜然,雖然是認錯服罪的姿態,身周氣勢卻蘊著威武不屈。
竟當真跪了一夜,骨頭挺硬。
鬱燈泠眯了眯眼,扯動床前的搖鈴。
宮女聽見鈴鐺聲,從外面推門而入,進來便向長公主小心翼翼地告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