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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朔雪收斂神思, 先看向洛其道:“洛公子,叔父言語不忌衝撞了你,是薄府的不是。”
流朱夫人也趕緊站起身, 連聲賠罪。
洛其聳聳肩,表示並不在意。
薄朔雪心中暗暗嘆氣。
叔父將洛其看作面首, 料定長公主不能因為一個面首發難, 所以才敢發這通脾氣。
但說到底,終究是他的錯。
若是他不回來,阿燈和洛公子也不用受這份氣。
薄朔雪心中五味雜陳, 面上卻只能維持著淡然, 端著一杯酒站起身, 試圖粉飾太平。
朝著座上幾人舉杯道:“晚輩無能, 惹叔父不悅,才有方才的鬧劇,我理應自罰。”
薄府的人自不會攔著,在旁邊幫著說些好話。
薄朔雪正要舉杯,垂在桌下的手卻被扯了扯。
薄朔雪忽地頓住,轉眸看了看身側的長公主。
鬱燈泠面上依舊冷淡,抬眼瞧著他, 似乎桌下的動作與她無關。
但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 薄朔雪的手指的確被她攥在掌心中。
薄朔雪喉結滾了滾, 不大明白阿燈的意思。
大約是叫他別喝。
可這酒非罰不可。
他只有一瞬的時間考慮,薄朔雪頓了一頓, 左手同阿燈握著,右手復又舉起酒杯, 一飲而盡, 接著再倒再飲。
重複幾回, 他白皙面上染上點點薄紅,眉心緊緊皺起,久久未松。
鬱燈泠眉心微不可見地皺了皺。
她覺得,酒是苦的,是臭的,所以拉著他,不想讓他喝。
往細了想,是不願意讓他受罰。
他明明沒做錯什麼。
這場晚宴吃得不愉快,眾人早早便散。
席上薄朔雪免不了又喝了許多杯,身上不適,去泡了個澡,坐在院子裡吹夜風。
坐了沒一會兒,薄朔雪的一個小廝跑來叫他。
神神秘秘地悄聲說:“侯爺,殿下找。”
薄朔雪愣了愣。
為了在薄府中避嫌,入夜後他便沒進過春居院。
但阿燈找他,薄朔雪沒猶豫地站起身。
走進院中,下人都遣了出去,只有薄朔雪那幾個親信的小廝在門口守著。
薄朔雪剛一進門,就聽見長公主的聲音,說:“酒味。”
薄朔雪趕緊低頭在自己身上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