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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再說不出來。
他邁步離開薄府,分明是他勝了,卻也一身蕭索。
直到深夜披星戴月回到燈宵宮,身子才漸漸暖起來。
長公主的寢殿對他不設防,即便沒要他侍寢,也無人會攔他。
薄朔雪一步一步的,慢慢地邁著步子,無聲走進簾帳中。
藉著零散星光,薄朔雪站在床頭看她。
看著長公主,才覺得自己不那麼像孑然一身。
腦海中漸漸地什麼也不想,只餘空茫和寧靜。
大約他的目光太專注,長公主被盯得厭煩,自睡夢中睜眼。
看著他,鬱燈泠眨了眨眼,顯然還未完全清醒。
星光矇昧,看不大清楚,只覺薄朔雪一身寒涼,身上似乎溼答答的。
鬱燈泠揉了揉眼睛,帶著夢意的咬字粘連,聲音軟乎得不像話,問他:“外面下雨了嗎?”
薄朔雪抬頭看了眼窗外,答她:“沒有。”
那怎麼他像淋了水一般。
鬱燈泠打了個哈欠,往旁邊挪了挪,讓出一半床榻,揹著他蜷起身迷糊道:“上來吧。”
薄朔雪一怔。
但他今日溫文的面具戴得本就不牢靠,此時又怎麼會放過,當即寬去外袍,留下潔淨裡衣,上榻摟住長公主。
被這麼一摟,長公主醒了幾分。
過了一晌,頸後呼吸噴薄,鬱燈泠是完全清醒了。
她整個人僵成一條木魚。
她做了什麼?
半夢半醒間,竟這般熟稔地叫薄朔雪上榻。
她自己壞了自己的規矩。
鬱燈泠頭腦一陣發暈,正想著解決之法,薄朔雪卻已看透了她。
在她開口之前,薄朔雪先語調欣喜道:“殿下見臣無處可去,分榻於臣,如此關愛,臣當真感激不盡。”
這話一出,便是讓長公主無法再行反悔之事了。
鬱燈泠只好硬著頭皮道:“這,何談關愛,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你不要多想,反正一張床,我也睡不完。”
說完鬱燈泠自個兒腦殼嗡嗡,她在說什麼?真是好沒有氣勢。
只好又強硬地補了一句:“總之,你不許得寸進尺,不許……又說些有的沒的。”
薄朔雪長長“哦”了一聲,道:“那些有的沒的,是指不能說喜歡殿下嗎?”
黑夜中,薄朔雪在被子裡捱了一手肘,這才老實下來,又變回清朗如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