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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聲,昏暗的雜物間驟然亮起,燈泡僅被一根裸露掉線牽著,門口灌進來的風吹的光影亂晃。
坐在木椅上的人眼睛蒙了一塊不透光的黑布,勒太緊壓得眼睛疼。
關在卿身上的白色西裝和在酒會上唯一的差別是褶皺了不少,袖口掉了整排,完全看不出是高階定製。
充斥鼻尖的是潮溼的木頭髮黴後的腥味,聞著令人作嘔。關在卿試圖動動手腕,繩子沒留一點縫隙,稍微動一下都勒得手腕刺痛。
哐當哐當踩著木地板的靴子在他面前站定,男人把他嘴上的膠帶用力撕開,接著扯了眼睛上的布條。
突然接觸到光,關在卿一時沒能適應,偏頭避開,火氣上來,破口道:“你們他媽什麼人!”
等他回過頭,周時煦坐在他對面,三四米處,一個小木屋裡站了七八個人,分別在周時煦左右兩側,皆面無表情望著他。
關在卿本以為是不是仇家綁了他,不料是周時煦!
“時煦,你這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覺得呢?”周時煦指尖忽明忽暗一支菸,慢悠悠升上一股,成了散霧。
“你在為祁玉出頭?”關在卿雖狼狽,說起話仍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意識到可能是真的,淡定笑道:“時煦,你別忘了,我和你在岑煬看來是情侶啊。”
“你是不是也忘了,這層關係我是可以拒絕的?”周時煦抬手揮了揮煙霧,“廢話不說,既然已經決定撕破臉,咱們今天新賬舊賬一起算。”
關在卿掙了掙手,咬牙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周時煦頗有耐心地和他捋,“第一次你挑釁祁玉我沒說什麼,可惜了那塊表,你記得原價賠償,我會幫祁玉請律師。第二次你居心不軌騙他上車,灌迷藥,我也會幫他請律師,具體事宜律師會跟你詳談。至於今晚在酒會上發生的,我現在就要討回來,祁玉傷了哪裡,你還回來就是。”
“明明是他自己……”
“你推的,我看到了。”周時煦抬手甩了他一巴掌,“沒有當場收拾你,是給你關家在郢城留面子。”
關在卿臉頰刺痛,被打蒙了。緩和過來臉色越來越不對勁,生氣地站起來,“周時煦,你難道不準備繼續合作了嗎!”
“岑煬今晚連夜走了,你已經是個沒有價值的廢人。你那位保鏢還沒有保釋出來吧?和你這麼衝動的人合作很考驗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我想岑煬也受不了,所以才單方面扔下你吧。”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