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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聲說:“好疼啊。”
施妤便抱他更緊。
林奢譯落在了值班醫生的手裡,這次終於是疼狠了,連趁機賣慘的心思都沒有了。他整個人跟溺過水,剛被打撈上岸似的,狼狽不堪地,腥潮地,微弱的胸口起伏中,進氣少出氣多。但唯有施妤還願意救他,信他能堅持地活過來。
折騰了半宿,施妤實在有些精疲力盡。
她把經過了妥帖包紮,即將能重新做人的林奢譯拎回家後,鑑於他受著傷,多有不便,她還是決定先要把林奢譯洗乾淨。儘管林奢譯捂緊衣服,扭腰,半殘疾地掙扎,卻均被施妤絕對地鎮壓。
施妤是懂得如何清洗林奢譯的。
她從汙漬髒亂的血跡中,幫他洗回來了白臉蛋,避開手臂上的繃帶,用溫水沖洗被無辜濺到的細碎傷口,洗出瘦削鎖骨,一截泛水光的冷白皮,順便摸了一把林奢譯腰身的窄薄輪廓,檢查他最近努力吃飯的成果。
……然後施妤嗤了一聲。
林奢譯更是受了刺激,用尚完好的那隻手,面紅耳赤地拉她摸自己的腰腹,為自己正名。
兩人在浴室裡鬧了一陣,末了,施妤把林奢譯擦乾淨了,給他套上睡衣。幫他蓋被子時,距離極近了,褪去血腥味,她滿意地聞見了一股清幽的沐浴露的香味兒。
床頭處,慣例點亮了一盞柔光的小燈。
在溫馨的暖光色光暈中,施妤睏倦地說:“睡吧。”
林奢譯闔上了眼。
間隔了漫長的一會兒,他安靜地,聽不見任何聲響了之後,又睜開了眼,卻和施妤一直沉默觀察著他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兩人都沒有主動說話。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施妤主動朝林奢譯靠了靠,語調含糊地說:“你的人生裡不應該只有我。”她不等林奢譯的回覆,接著說,更像是一種輕飄的嘆息,“但你也不會失去所有,你還有我。”
然後她感受到了林奢譯的擁抱,他的滾燙體溫,和心跳。
她說,“睡吧。”
*
施妤從陽霽那裡瞭解到了事情的後續。
在得知林老師再也不會回來了之後,不止向日葵班,幼兒園裡都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之中。一些家長感慨過後,把這件事當做了茶餘飯後的談資,反倒襯得老師和孩子們對於“離別”的挽留和長情。
陽霽試探地問:“知遙也很想念他,能去看望下林老師嗎?”
施妤說:“他的狀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