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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嶼跟喻行止分開後太陽已經完全從地平面上升了起來,他倆唇貼著唇幾乎靜止了好幾分鐘,分開後喻行止猛地把頭扭向了別的方向,陸嶼以他的直覺抬手判斷:“從那個角度拍過來應該不錯。”
隔了好久,就在陸嶼準備拎著自己的衣服爬到樹上去撿果子的時候喻行止先是清了清嗓子,隨後笑了聲:“是。”他把視線轉向天盡頭的方向抿了抿唇後小心翼翼地眨了眨眼睛,他有些想笑——太難熬了,熬著的時候倒沒覺得這是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到了這個時候反倒覺得那一層層壓抑著的痛苦十分突兀地覆蓋了自己整個軀體,可是他都不能跟陸嶼說,關於這多少個日日夜夜我離開你然後終於又再見到你。
陸嶼已經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動作乾脆地爬到了樹上,他摘了顆果子咬了口——這竟然是顆難得不酸澀甚至隱約有點甜味的果子,陸嶼衝那個站在原地沒動的人“喂”了一聲,喻行止轉過頭在茂盛的樹葉裡找了會兒他,才看見陸嶼藏在葉子跟葉子後面,他把摘下的果子全都丟到了鋪著自己衣服外套的那一塊地方,撐著枝幹揶揄喻行止:“小公主別光站著不幹活。”
喻行止抬步走到了樹下,他彎下身子去撿地上陸嶼丟下的果子,然後又聽見陸嶼“喂”了一聲,喻行止直起身子認真地望著他:“怎麼?”
陸嶼爬到最矮的那根枝幹上隨手把那顆自己咬過一口的果子遞給喻行止:“竟然是甜的。”他笑了聲,“我在這吃了三天的這個鬼東西,從來沒吃過甜的。”
喻行止接過塞進了自己的嘴裡,他把那顆果子在自己口腔裡滾了一圈後才咬碎了吞進肚子裡,他嗯了聲:“甜。”
他們兩個沒那麼多時間在這裡耽誤時間,他們必須得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到喻行止所說的那個小樹林裡,趴在樹幹上度過一個夜晚。陸嶼從樹上跳下來的時候喻行止已經把他丟在地上完好的果子用他的衣服包了起來,他拎著一袋包裹好的果子看了陸嶼一眼:“走嗎?”
陸嶼點頭:“往哪個方向走?”
喻行止抬步走:“跟著我。” 陸嶼給自己拉了拉長久靜窩在一個地方有些懶惰的肌肉,打了個哈欠後踩著喻行止的影子跟了上去。其實他的人生極小有能對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產生這種能稱得上信任感的東西,但是這個這個人頂著那樣一張臉叫著這樣一個名字,實在讓人想不跟他走都有些說不過去了。
太犯規了,陸嶼想。每個人都想做“月亮”,但是即使藉著太陽的光發的光亮,它也應該是夜空中獨一無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