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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她卻不想吃了,要扔掉,戀人也不會不高興,更不會因此覺得她人品糟糕性情古怪……大概就是這樣吧。”
“這就叫百分之百的戀愛?”見夏逗他,“難道你覺得‘喜歡’是折騰別人還不許別人不高興?”
“不。”楚天闊沒有笑,俊朗的面容浮現從未有過的真摯,“能容忍這種折磨的,才是喜歡。
“人都是醜陋而不自知的,卻又無法忍受他人的醜陋面,所以,怎麼會有百分百的愛情呢?一開始的喜歡往往是幻覺,一旦發現真相,恐怕會立刻把辛苦買來的蛋糕砸在無理取鬧的愛人臉上。所以,要怎麼做才對呢?一輩子製造幻覺來維繫對方的好感嗎?”
陳見夏被他繞暈了:“天啊,班長,這段話真不像你,倒像日本人,我高一學《花未眠》就沒看懂,你可不要變成川端康成。”
“怎麼就不像我說的話了,我應該說什麼?!”明月照溝渠,楚天闊有點惱。
“你應該是那種一肚子壞水卻一開口就流利背誦共青團章程的人。”
陳見夏半是揶揄半是崇拜,楚天闊成功被逗樂了。
氣氛輕鬆了,見夏才慢吞吞地說:“人不是醜陋而不自知,人正是因為知道自己有多醜陋才會拼命偽裝。但是我覺得,如果平時也要裝,在喜歡的人面前也要裝,那喜不喜歡還有什麼意義呢?完全沒區別嘛。也許暴露真我會被嫌棄,但總要有一個人先展露出真實,才會有機會遇到同樣真實的對方啊,總要有一個人先邁出這一步的。”
見夏想起剛剛凌翔茜落荒而逃時的倉促笑容和夜晚小路上沉靜的憂傷,心裡軟軟的。她暗示楚天闊,“說不定,對方早就不想維持假象了,反倒是你在逼她繼續偽裝,你覺得呢?”
也不知道楚天闊到底聽沒聽出她的弦外之音,他安靜片刻,又想要用彈她腦門來結束這場不知所云的談話,剛一伸出手就縮了回去。
“怎麼了?”
“我怕捱揍。”楚天闊微笑著揶揄回去。
陳見夏臉紅,軍訓第一天李真萍還真沒冤枉她,一語成讖,她交了個混混男朋友,會打人那種。楚天闊促狹一笑,抱起掃除工具先回班了。
反正是自習課,見夏索性多留一會兒,她雙手撐著跳坐到窗臺上,靜靜看天色暗下去。
有些人輕盈得像飄落水面的羽毛,有些人則是冰山,碧空如洗映照著晶瑩尖頂,海面下卻隱藏著巨大的真實。
楚天闊和凌翔茜應該都是冰山,她自己恐怕也是,一座小一點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