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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拂悠蜷縮在一角,瓷白的小臉上有些傷痕和泥土的痕跡,她表情十分溫和地靠在棺材壁上,嘴角還帶著一絲滿足的笑容。
這樣的江拂悠,脆弱得像易碎的瓷娃娃。
盛雲澹眼底一刺,迫不及待地就要去抱她。
“江拂悠!”他喊了一聲,江拂悠閉著眼睛完全沒有反應。
才兩三天而已,瘦了好多好多,身上的淤青看起來刺眼極了。
豆大的淚水落在江拂悠手臂上,盛雲澹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胸口。
還有心跳……
幾個專業醫生已經到了,從他手中接過江拂悠放在擔架上。
男人望著推過去的擔架,忽然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如釋重負般向後倒去。
盛齊慌忙去接的時候才發現,他的手臂和背上有好幾處刀傷。
後腿上還中了一槍……
……
初春雨天是最多的,變著法的下雨,春雨浸潤土地、洗去城市中的浮華、沖刷掉所有的骯髒。
大雨過後,一切乾淨如初。
暖陽從空曠的地平線上升起,驅散了黑夜裡所有的愁緒。
一束陽光穿過乾淨的地面、穿過發著新綠葉的樹梢,它透過紗質的窗簾,絲絲縷縷的光線又匯聚成一束暖光,照射到病床上。
女人瓷白的臉上布有些傷痕,精緻的五官在暖光的映照下顯得溫柔又平和。
彷彿經歷過所有的暴風雨,她已然能泰然自若地面對一切。
捲翹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兩下。
江拂悠動了動翕張的嘴唇。
她做了個好夢,夢境裡回到了小時候。
父母拉著她的手去野餐,前面江遇白勾著溫潤的笑,他時不時回頭看她,“這麼大人走路還要爸媽牽,羞不羞?”
“才不要你管。”她衝著江遇白做了個鬼臉,示意母親彎下腰。
她親暱地貼著母親含笑的臉龐,湊上去親她的臉龐,母親笑著說她是個撒嬌怪。
她哼哼唧唧地又爬到父親肩上。
一家人朝著綠茵草地走去,梁笙月牽著父母的手朝她揮手。
她從父親肩上溜下來,跌跌撞撞跑向她的小夥伴。
跑太快了,不小心扭到腳。
委屈巴巴地看向後面的父母時,一隻帶著肉肉的手伸到她的面前,“走路要慢慢的,哥哥帶你去玩呀。”
一本正經的盛雲澹手裡還拿著一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