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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和扶蘇離開之後,成蟜立刻讓人打來了溫湯沐浴,他沒甚麼清理的經驗,這乃是他第二次真刀真槍的與嬴政發生干係,根本不是甚麼小打小鬧,成蟜又是羞恥,又是懵懂,沐浴之後也沒有找到藥膏,匆忙擦乾淨,換了乾淨的衣裳,著急忙慌的跑出宮去。
嬴政醒過來的時候,一看身側,成蟜不見了。
因著昨兒個夜裡頭,成蟜實在太過熱情,嬴政特意遣散了路寢宮的寺人與侍女,這會子成蟜溜走,外面無人伺候,自然沒有人通傳。
嬴政起了身,沐浴更衣,心中有些擔心成蟜的身子,立刻便離開了路寢宮,往成蟜下榻的屋舍而去,到了屋舍,敲門無人應答,好似不在舍中一般。
嬴政有些奇怪,成蟜又是宿醉,又是體力透支的,不在屋舍歇息,能去了何處?
他走了兩步,正好遇到了小胡亥和扶蘇。
“拜見君父。”扶蘇恭敬作禮。
嬴政淡淡的看了一眼扶蘇,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扶蘇總是如此規矩,知道進退,可偏偏他是楚人的血脈。
嬴政點點頭,對胡亥道:“亥兒,可看到你哥哥了?”
小胡亥立刻搖頭,猶如一隻小撥浪鼓一般,脆生生的道:“沒有沒有!哥哥不讓亥兒告訴任何人尤其是王上哥哥去了文治叔叔府上!”
小胡亥一口氣說了許多,後知後覺的“哎吖”了一聲,眨巴著眼睛道:“亥兒是不是說錯話啦?”
嬴政挑了挑眉:“沒有,亥兒說的很好。”
說罷,立刻吩咐寺人:“備車,出宮,去國相府。”
“是,王上。”
公子扶蘇看著嬴政離開的背影,眯了眯眼目,若有所思……
今日公子文治本該去學宮的,但是他撒潑耍賴,就是裝作宿醉頭疼,縮在被子裡不出來。
“治兒。”公子琮拍了拍被子卷:“起來,該去學宮了。”
“不去——不去……”公子文治哎呦哎呦的喊著:“我頭疼,我胃疼!我要死了,哥哥,我去不了學宮,你去給我告假,就告假一天,一天……”
公子琮無奈的道:“誰叫你昨日飲了那麼多酒?當真疼?”
“疼!疼啊……頭疼,不舒服,哪哪兒都不舒服!”
公子琮的親人都在楚國,公子文治是他身邊兒唯一的親人,還是從小帶到大的親弟弟,每次都是嘴硬心軟,嘆氣道:“好罷,為兄去給你告假。”
“太好了!”公子文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