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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風煙俱靜,滿屋墨香,他的身體也跟著變得僵硬如鐵。與此同時,我也跟著一同僵化。接下來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倆再無動靜,時間萬物全然靜止,唯剩落梅悽零。
“你這是做什麼?”他轉過身來,困惑道。
我迅速放了手,老實規矩地站好。正逢此時,對面山峰上有高雅人士,彈奏鳳首箜篌,此金徽玉軫,雲起雪飛,擾得人更加心煩意亂。其實,我也想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分明與剎海非親非故,為何突兀地跑去抱他,還說了這麼些稀裡糊塗的話。
見我不作答,剎海笑道:“慢著,你不會真的動心了罷?”
“沒有,我才沒有。”我堅決道。
“那便好,我這人說話向來不走心,先前與你不過唇齒之戲,你可千萬別當真。否則,我和老婆恐怕得大戰幾天幾夜。”
“什麼,你都成親了?”
“我這歲數,能沒老婆麼。”他不冷不熱地笑了一下,“莫不成是覺得我難看,便以為我沒人要?”
“自然不是……”
他戴上面具,頗有深意地搖搖頭,走出門外,留我像個呆瓜一樣站在原地。遠處琴曲三弄,悲聲慼慼,音不弦。我聽著那剖心泣血的音調,快被自己的衝動蠢哭了。
這算是什麼,不過一個水靈,居然想懷悲憫之心,去同情一個遠遠強過自己的魔?還因此產生一種近似情思的感情,真是閉門造車,自作聰明。
經過這一日的教訓,我相當清醒地與剎海保持距離,說話比以往客套許多。但我不能理解的是,他為何要在崑崙山待著?是來有所圖,還是單純想陪我?若是後者,那他說他有老婆,又叫我別當真……難道是想和我玩一段露水姻緣?真是賤男,輕薄,厚顏無恥。
不過,對他臉上那些奇怪的紋路,我還是有些好奇。所幸我們身處崑崙,這算是仙界藏書最多的地方之一。後來我每天都往藏書閣跑,抱著書本,坐在曲徑通幽的小院裡,翻查其中緣由。
無奈是魔界對神仙而言,仍舊是個有諸多謎團的領域。崑崙藏書中,關於魔的記載總是缺頁少段的。關於剎海,更是如此。依浮生帝所言,這傢伙應該是才上任的魔君。但不論如何,多少都該有點他的記載。可是,不管什麼書裡,都找不到他的名字。莫非他跟我們報的是假名?
一天清晨,一邊翻著《千魔誌異》,一邊自言自語道:“這也太神秘了。”
“是何事如此神秘?”
居然有人離我走這麼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