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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不在體膚之上,晉陽並不會因幸了裴時行而有何虧蝕。”
謝韞微微笑起來。
她七歲便寄居姨母府上,深知女子卑弱。
到了年歲便學德言容功、嫻靜貞節的婦德,生怕哪一點做的不足,引旁人笑話自己,更連累姨母。
元承晚所思所想與她向前所受教養大有不同。
謝韞有些震撼,可更多的,卻是豁然。
她在心中仔細回味了小姑的一番話,亦感自己心頭重石被移開一塊。
“你能這麼想自是最好,狸狸說得對,這不見得是什麼大事。”
元承晚方才所言均是發自本心,此刻見火候差不多,她抬手輕輕摁了摁額角,又懨懨歪到謝韞懷裡。
“皇嫂,今日發生了太多事,我亦覺有些累了。我本就無意於哪個男子,經了今日之事,便更覺他們……”
狡猾似狸奴的長公主氣息虛弱,話音微顫,引得謝韞心疼地摟緊了她。
女子第一回 本就難熬,那裴時行今日又中了藥,不知是怎樣磋磨人的。
元承晚抽了口氣,委委屈屈哽咽道:“我實在不想再見這些男子了。”
她的確不想同任何一人成婚。
向前不過是因為皇兄忽然關心她的婚事,她怕皇兄是否對自己有所猜疑,這才願意敷衍一番。
可現下出了這樣的事,她若在此時表露出對男子的恐懼和厭惡,想必以皇兄現在的心境,應當不捨得逼她。
那她也樂得再逍遙一段時日。
謝韞探到了長公主口風,料想她此刻的不爽利,便不再拖延,紅著臉在她耳邊交代了幾句,自袖中取出膏子遞過去,便吩咐宮人護送長公主回府。
聽雨一直候著殿外。
她方才也被皇城衛帶去記錄口供,哪怕這會兒已隨長公主踏上回府的路,小臉還有些泛白。
長公主自登車後便在腰後倚了個六合同春撒花金線軟枕,靠著緋綾車壁閉目養神,似是睏倦至極。
聽雨一向沉穩,此刻卻滿心愧怕,也不敢言語,只緊咬著嘴皮子抹眼淚。
“哭什麼?”
元承晚半撩起眼皮,渾似個沒事人一般。
若不是她頸間被裴時行像狗一般啃出的印記還若隱若現,聽雨幾乎要以為長公主今日並未有過這麼多遭遇。
“奴……奴婢罪該萬死,都怪奴婢無能,這才令殿下受辱。”
元承晚卻好似並無降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