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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脖頸的雪臂,將他纏的更緊:“裴時行?”
“呵。”
不知是否因她摟他脖摟的太過緊了些,終於令他接連發出了今夜的第四聲冷笑。
“裴時行是誰啊,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無名小卒罷了。
“殿下不是一貫將他的話當作耳旁風麼,喚他作甚?”
他果真在惱。
那便費些口舌來哄哄他。
“啊呀,這位郎君有所不知。”
柔順依偎在他臂彎間的女子狡黠地覷一眼男人面色,聲情並茂道:
“裴時行是我家駙馬,雄姿勃發,英武迫人,本宮對他甚是看重。
“這位郎君可莫要亂講,平白傷了我家駙馬的心。”
“元承晚。”
他果然是受不得誇,這才略略捧了兩句,便敢將她的名字宣之於口了。
長公主將玉面埋入他懷中,暗自撇了撇嘴。
片刻後,卻聽得他堅硬的胸膛微微震動:“對不住,狸狸,我不該對你發怒。”
長公主悄悄側過了面,復將臉頰貼在他硬實又寬闊的胸膛之上。
好像亦是安心滋味。
“我只是怕,你不知我今夜有多怕,我聽聞安康坊出了動亂,有百姓被踏死,然後聽到你又沒了音訊。我……”
裴時行忽然頓下,彷彿這口氣顫顫難吐,無法支撐他講完全部。
他哽了哽銥錵聲,繼續道:
“狸狸,不要再有今夜之事了好不好。
“對我仁慈一些,日後再也不要,永生永世也不要再將我一個人陷入這般絕望可怖的境地了。”
她安靜地靠在他懷中,不知怎的,竟也在心底起了酸澀之意。
彷彿她當真對他犯下過什麼罪孽,令他一人無助地獨活於世。
女子蔥根似的玉指死死摳住裴時行的衣領,骨節都露了白。
口中卻吐出一句全然不相干的話:
“裴時行,你的劍硌到我了。”
裴時行也不詫異她的迴避之態。
聞言只頓下腳步,將她往上託了託,垂眸復問:“現在呢?”
現在無事了,她點了頭。
“這玉劍是御賜之物,不能扔。”
他似乎怕她誤會,復又沉聲解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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