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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承晚沉默了一瞬。
謝韞腳下步子不停, 繼續笑望著她行來。
也只這麼一瞬,長公主心頭所有的憂慮和彷徨,所有待要出口的糾結都被謝韞的孕訊打散。
她抬起一雙清澄無垢的眼, 正正與謝韞對上:“此乃大喜,狸狸敬賀皇嫂。”
終於在她對面落座的謝韞由著宮人在她腰後細緻地墊了軟枕,松下口氣。
不知是因她過分看重這腹中胎兒,此刻終於得以安穩坐下。
還是因了旁的什麼事體。
謝韞已小產過兩次, 天子至今膝下無子, 無論出於維護朝綱安穩抑或是夫婦私情, 這孩兒的確是怎麼受看重也不為過的。
長公主默然嚥下了所有話。
還是對面的謝韞率先開了口:
“這孩兒尚且未足三月, 也怪我, 竟遲鈍至此,也不知有了, 還是昨夜診脈方知此喜。”
元承晚將目光落在對面的女子身上。
謝韞滿臉將為人母的幸福, 正將玉手貼置在小腹上。
這話中的微言雅意, 一是叫她不必宣揚此事;可其中是否還有旁的意味, 長公主竟也一時不敢分辨。
“皇嫂宜有淑德, 自是能得上天厚愛, 狸狸心中也自有分寸。”
話罷, 她目中含了歉意:“我知皇嫂昨夜受驚,只是再容我冒犯一句, 昨夜那些宣闐打扮的人, 您可曾留意到他們有何特徵?”
此話一出,謝韞素面上笑意一斂,那一剎驚慌好似萎謝的白玉曇花。
看起來仍是未能自昨夜的驚嚇裡完全恢復。
“我不記得……”
她看上去當真是嚇壞了。
想必自昨夜起, 皇兄便不許她再過問這場禍亂的後續,而後她又緊跟著知曉自己懷喜之訊, 便當真再未理過。
只是謝韞似乎仍是存了些好奇:
“那昨夜自市集中奔嘯而過的整理裙衣嗚二兒漆物二八一歡迎加入那隊人呢?他們是何身份,正是因了那群人才釀出慘劇。”
裴時行的確同她交代過那群商隊的下落:
“聽說是涿州來的商隊,昨夜是為捉拿盜賊。那商隊主人貲贖其罪,被罰了金,如今整個商隊都要被逐出上京了。”
謝韞怔怔點頭,便也不再多問。
二人一時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