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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立在外殿,焦急地盯住那道始終無人掀動的雲鳳撒花軟簾,只覺每一息都被拉的無比漫長。
上一次被陷入這般緊張無助的境地,還是在狸狸生產之時。
幸好一盞茶之後,辛盈袖掀簾步了出來。
她現下終於記起要給皇帝請安,拱手道:“娘娘眼下已無大礙,只是小皇子實在太過虛弱,臣醫術不精,亦不敢保證……”
元承繹彷彿一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對著醫官這番看似無能的說辭倒未顯出多餘的怒意,直直略過辛盈袖便入得內間。
辛盈袖依舊恭敬地拱手,側身避過帝王。
而後回想起謝韞方才同她的私語。
“袖袖,本宮對不住你,但本宮希望你待會兒對陛下講,就說是本宮腹中孩兒虛弱,不知能否平安降生。”
乍聞此言,辛盈袖心頭訝異,因為謝韞的胎相一日日穩健,若不出意外,這個孩兒是能夠平安降生的。
可她方才佯裝腹痛,此刻又提出這般離奇的要求。
辛盈袖腦中驀然勾連起什麼。
她想起近日傳揚於上京,說是明年開春要選秀的閒言。
只覺自己模模糊糊觸到了帝后間的禁忌。
素來正直的小醫正終於沉默地點了頭,應允了謝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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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殿的謝韞掩起了流蘇錦帳,沒有人窺得見她獨自臥在榻上的情形,也無人得以窺見她面上的表情。
只在那熟悉的腳步聲漸漸逼近時,女子尚帶著幾分虛弱的話音自帳後傳來:
“臣妾眼下形容,衰朽狼狽,不堪一見。請陛下不要掀開帳子好不好?”
元承繹驀然被定身在原地,說不出心頭究竟是多少酸苦滋味。
卻又聽她話聲惶惑,甚至帶了濃重哭腔:
“夫君,怎麼辦,我可能還是保不住我們的孩子了。”
他和他的妻子被這一道刺金描鳳的華帳隔開,倒好似將他們之間的心絃也割斷。
不知為何,元承繹竟覺,他極難與謝韞此刻的悲傷感同身受。
可謝韞那麼痛苦,他怎能眼睜睜望著她痛:“阿韞,沒事的,只要你在就好了,朕要的是你,只要你陪著朕身邊便好。”
謝韞靠在枕上,譏諷地挑起了唇角,全不似她話中透露的無助。
可她還是能擬造出一種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