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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春末,日暮西斜。
橙黃的餘光撒在蜿蜒的路面上,四周荒無人煙,唯有枝頭的鳥雀,偶爾傳出幾聲嚦嚦的鳴叫,顯得空寂又冷清。
此乃徐州最北之地,是去往兗州京師等地最快之徑,卻因偏僻難行,又常有山匪出沒,鮮有商旅敢往這走。
可這會路旁停著輛青蓬頂的馬車,馬兒不知何時脫了韁,只剩下撞在粗壯樹幹上的車身,以及被翻亂,丟了滿地的行囊。
又一陣鳥鳴聲響起。
將車內人驚醒。
沈菱歌濃密的長睫顫了顫,蒼白的臉上冷汗淋漓,毫無血色的唇中吐出兩聲嚶嚀後,難耐地睜開了眼。
她有雙極美的眼,烏黑又明媚,不言不笑便自有情濃,可此刻眼前卻像隔了層輕紗,迷離恍惚。
這是哪裡。
她這會不該是在火海里嗎?
沈菱歌看著四周,第一反應便是去找袖中的金剪子,可什麼都沒找到。她在哪,為何連衣服都被換過了。
但她起身太急瞬間頭暈目眩,下意識去摸額頭,就摸到個還未結痂的傷口,一碰便是鑽心的疼。
她跌坐回去,看著昏暗的車頂,呆愣了許久,昨日的記憶湧現而出。
昨日清早,她與往常一樣在院中種花,修剪枝椏。突然一群女人衝進了院中,趾高氣揚地衝著她奚落嘲諷。
“果真是個下流的狐媚子,長了張如此勾人的臉,怕是片刻都離不得男人,就該劃花了你的臉,看你還如何勾引男人。”
“聽說也是正經人家的姑娘,怎麼會如此不知廉恥,竟然心甘情願做個外室。”
“別以為長得好看便能胡作非為,你拿什麼與我們家姑娘爭?我們姑娘可是尚書家的嫡女,正經的名門淑女,若你還有些自知之明,便趕緊收拾行囊滾出京都。”
“不就是圖我們姑爺的錢嗎,這些夠不夠?”
冰冷帶著銅臭味的銅板,瘋狂地砸在她的臉上身上,還伴著那些人的口水唾沫。沈菱歌憤怒地反抗掙扎,可她如何能抵得過這麼多人,除了她的貼身婢女,滿院子沒一個人敢上前幫她,由著她受人欺辱。
這真是荒唐極了,表哥對她一心一意,答應了年底便要娶她為妻,兩人之間清清白白,哪來的外室之說。
那些人趾高氣揚地來了,弄傷了她的臉,砸壞了她滿院的花,打破了她平靜的生活,又大搖大擺的走了,她如何肯罷休。
沈菱歌不相信表哥騙她,處理好傷口,